細想想,其實他也沒做錯什麼,垂暮之年,功成名就,並無其它奢望,只求膝下子女能夠過得幸福,從這一方面看來,我是能夠理解他的,可,我也更加理解自己,不論邱小嘵最終是否會選擇跟我站在一起,我都會為自己的愛圈上紮實的圍欄。
到家時,小曉正在陽臺上擺弄著什麼,仔細一看,發現她正在為那盆向日葵澆水,那盆我送她的生日禮物。
“喲,照顧得還挺細心嘛。”我悄悄走到她身後。
小嘵聽出是我的聲音,微笑著轉過頭回答道:“那是,您老人家送的禮物,我可不敢把它怠慢了。”
“知道就好,哈哈,你今晚沒去咖啡廳上班?”
“我們那老闆回老家結婚去了,咖啡廳暫停經營。”小曉回答道。
“啊?你們老闆?就那四十多歲的男人?”我八卦地問道。
“對啊,還能有誰?“
“都那麼大年齡了,才結婚?“
“人家二婚,我聽說那新娘才二十出頭呢。”
“我勒個去,典型的老牛啃嫩草嘛。”
“人家願意,你管得著嗎!”小曉笑著說道,“對了,你吃飯沒?”
“還沒呢。”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做去。”
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襲遍全身,像電流刺激般爽快。原來幸福不過如此簡單,一句簡單的問候,一句樸實的回答。此刻,我更加堅定自己做出的選擇,這份愛來之不易,這份幸福來之不易,我告誡自己不能向任何人屈服,我要死死地咬住,絕不鬆口。
我本以為劉叔會在我的極力拒絕之後選擇放棄,可有其子也定有其父,他與羽凡屬同一種性格,一旦認準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放棄。那是十多天後,他再次給我打來了電話。
“力齊啊,你今天忙嗎?”
“劉叔,我不忙,您找我事?”
“有些屬於你的東西,你過來拿一下吧。”
“屬於我的東西?”我奇怪地問道,細想一番,平日裡去羽凡家,並未落下任何東西啊。
“嗯,對,電話裡不方便講,你過來一趟,你阿姨也在,還是上次那老地方。”
既然兩位老人都在,那我也不便回絕,只得應承下來。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那也只能過去以後才能揭嘵。
還是那家茶樓,還是那個座位,劉叔和阿姨似乎等候多時。
“劉叔,阿姨,讓你們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你看看,這小夥兒,好些個日子不見,又俊俏多了。”阿姨說道。
“哪裡的話,阿姨說笑了,我這張醜臉,連個女朋友都指望不上呢。”我客氣地打趣道。
“可別這麼謙虛,要不,阿姨給你介紹一個條件好的?”
“這些事兒就不勞煩阿姨了,我自己能成。”我笑著說道。
兩位老人一同找我,毫無疑問,肯定仍是想說服我離開小曉,閒坐了一會兒,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對他們說道:“叔叔阿姨,如果你們只是找我喝喝茶,聊聊天,那我很榮幸,也很高興陪你們,但如果仍是因為邱小嘵的事,那對不起,我的回答只能讓二老失望了。”我堅定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表情嚴肅開來。
“力齊啊,阿姨知道你跟小曉之間有很深的感情,阿姨也很希望你們能走到一起,可這不是沒辦法嘛,誰讓我們家那不爭氣的小子偏偏也——”
我心想,這也不能成為開脫的理由啊,這本是我、小曉、羽凡三人之間的事,你們作為長輩的,根本沒有權利參與進來。
“阿姨,這麼跟您說吧,其實目前我跟小曉還並沒有明確在一起,羽凡完全可以追求她,我並沒有阻攔他,所以,你們的擔憂,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我們這些搞政治的人,其它能耐沒有,但對事情的發展態勢倒是判斷得非常準確,這個情況,阿姨看得很清楚,只要有你在,羽凡是不可能跟小曉好上的。”
阿姨如此說,讓我不知如何回答。
“其它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這個你先拿著。”阿姨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我面前。
“這是?”我一副愕然的表情。
“這卡里有五十萬,是我跟你叔多年積攢下來的,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們還可以再加。”阿姨說道。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是想用金錢收買我的感情。還聲稱是他們多年積攢下來的,依我看來,定是從不乾淨的地方收受的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