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出神的樣子。那時候我就想,你真的很幸福。”
莫萱看著小琪,許久,才低低的說道:“寂言,對我來說,是超越友情和愛情的存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我挺自私的,我知道,我也想改,可是我改不了。”她覺得心裡亂,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我騙他說我失憶了,讓他帶我來法國。那時候我想著,既然他不想我總那麼在意顧昔城,那我就告訴他,我已經忘記了,然後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安靜的生活下去。可是一知道他得了絕症,我就亂了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小琪看了一眼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寂言,說道:“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能自私,是因為,你沒有把他當作外人吧。也許他心裡想要的,就是你的這一份自私吧。”
“謝謝你,小琪。”她低下頭,聲音低低的。心裡很亂很亂。
“沒事。”小琪淡淡的說道。“店裡沒事吧?”
莫萱站起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沒事,我又請了幾個店員。那我先回去了。晚飯我再給你送來,你注意休息。”
“嗯。”小琪低低的應了聲,便不再說話。莫萱也就不再說什麼,小心的關上了門。暗的光裡,小琪的背影看上去那麼倔強。
走出醫院的大樓,她看了一眼眼前這棟大樓,不覺又想起了寂言的模樣,寵溺的,溫柔的。她想過和他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只有他和寂言,只是現在,她才終於明白,自己心裡,還是有昔城,一直都有。
對不起,寂言。她在心底說著。然後轉過身,向外走去。
回到家裡的時候,她低著頭走路,心裡因為剛才和小琪說的話,始終很亂。
“莫萱,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莫萱驚了驚,抬起頭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明絕。他笑意滿滿的站在那裡,斜靠在牆上,不羈的模樣。
“明絕?”她笑著走上前去。
明絕笑道,“這一次,不只是我來了,還有另外兩個人。”
“兩個人,誰啊?”莫萱愕然,實在是想不明白會是誰,看明絕的模樣,應該不是悠然和老爺子吧?
“進去不就知道了。”明絕笑道,接過她手裡的東西。
剛走進屋裡,莫萱便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微微有些愣住,轉過牆角走進客廳,她差點沒能合住自己的嘴。
蕭逸遠和Emily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昔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看見她走進來,Emily笑意盈盈的站起來,“你回來了?”
莫萱走過去,昔城便伸手拉住她的手,攬住她的腰,“他們是特意來看你的。”語氣溫柔。明絕看著他們這般,唇邊綻起一抹釋懷的笑意。
周尹然笑著說道,“我和逸遠本來是準備去巴黎度蜜月的,後來聽明絕說他要來這裡看你們,我們也就一起過來了。”語氣裡是掩不住的幸福模樣。
逸遠?蜜月?莫萱愣了愣,隨即笑道,“你們結婚了?”
“嗯。”即使如周尹然,原來也會如此嬌羞。
莫萱亦笑起來,看來自己來法國時和逸遠說的話起作用了呢。“帶喜糖了沒?沒帶喜糖我可是要下逐客令了啊。”
周尹然笑起來,“額,明兒補給你成不?我還真忘記帶了。”
“那明兒一定要補哦。”
寒暄了幾句,莫萱便去廚房煮飯,原本昔城要做飯的,她按住了他的手,“你得陪客人。”笑意盈盈的模樣。臉上卻是倔強的神情。
昔城倒也沒再多說什麼。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恍惚起來。
這樣的日子,原來也是不多了。
莫萱在做飯的時候,蕭逸遠卻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低低的喚了聲,“莫萱。”
她愕然的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隨即笑起來,“終於明白什麼對自己更重要了?”
他走過去,拿起放在案板上的菜,“我來切菜吧。”
莫萱也不拒絕,拿著方才切好的菜走到一邊的水池邊去洗。蕭逸遠的聲音淡淡的傳過來,“顧昔城他,也算是明白了什麼對自己更重要吧?”不能說出口的話,卻是:只是,他明白的太遲了。
那一日,看見莫萱躺在醫院裡,昔城頹然的神色,他便知道,他已經開始明白,究竟什麼是自己不能失去的。
而自己 何嘗又不是因為那一次起 知道對自己而言 什麼重要
聽見他的話 莫萱微微怔住 隨即重笑開來 這次 是感謝我這個媒人來著? 玩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