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到了普羅旺斯。而來這裡的原因,或許,她在內心深處,也在企盼這樣的一天吧?
“殺了你麼?”他唇邊的冷笑更大了些,眼裡寫滿了不屑和冷酷,無情如修羅,“你不覺得,”他逼近她,用手中的槍挑起她的下頜,原本堅毅的臉此刻看上去滿是危險的氣息,“太便宜你了嗎?”冷冷的語調,英挺的眉目。
林悠然只覺得一瞬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心跳迅速加快,像是隨時會從胸口跳出來一般,看著眼前逼近的男人的臉,她想向後退去,心裡那麼慌那麼亂。
林悠然看著此時站在自己眼前的南宮寂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整張臉看上去陰鬱的讓人沒來由的心悸起來。一套黑色的衣服,唇角掛著一絲極冷極冷的笑意,在暗影門呆過的人都知道,在他臉上露出冷笑的時候,就是有人要倒黴的時候,只是,這一次似乎輪到自己了,她有些絕望的想。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答應那個男人來到這裡。
而寂言的唇邊只是掛著冷冷的笑意,鷹眸裡看不出他的情緒,一片黝黯,手中的槍挑起林悠然的下頜,冰冷的觸感侵襲著林悠然,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丟進了冰窖裡一般,全身上下都被凍僵了,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毒蠍美人,這是誰說的,最能形容自己的詞語?她忘了,只是到如今,她忽然覺得,比起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暗影門的少主,唯一在意的人,卻是被自己傷害了,她甚至不敢去想,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一襲黑衣的男人收回自己的槍,那把小小的手槍便在他的指尖轉了幾圈,“可是,我想要你活著。”聲音很低,眼裡黯得看不出一絲情緒,唇角輕抿,他抬起手中的槍,扣動扳機,隨著槍聲,他的聲音和槍聲一起撲進林悠然的耳裡,“你不該動她。”
那個她,林悠然,知道是誰,只是,再也說不出話來,她只覺得大腿上劇烈的疼痛起來,那疼痛順著大腿一直蔓延開來,知道佔據了整個身體,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槍聲再一次響起,右邊的大腿亦被射中,鮮血一直流下來,侵溼了身體下的被子,她只覺得周身粘糊糊的。
抬起眼看著那張像是來自地獄的,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她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她看著他的手指輕輕向後扣去,然後便是震耳的槍身,和右邊手臂上的疼痛。
“痛……”她咬緊自己的唇,哀求的看著南宮寂言,好半響,方才說出這一個字來,只是,眼前的男人在聽見這句話時,眼神愈來凌厲起來,冷漠的,厭惡的,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的。
那個高手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看著她身上一直流出來的血,他的唇邊泛出一絲冷冷的笑意,剛剛眼裡的那一絲凌厲已經消散不見,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站了許久,他看著她因疼痛而變得扭曲的臉,轉身走了出去。門外,秦然依舊站在那裡,看見寂言出來,正要開口說話,寂言將手中的槍丟個他,他伸出手,穩穩地接住空中的槍,男人沒有回頭,聲音極冷,彷彿空氣也因此而凍結成冰一般,“讓她活下來。”
秦然看著寂言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方才推開門走進去,臨窗的床上躺著一個面目扭曲的女人,原本白色的床單已經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陽光從窗戶裡照進來,落在女人身上,那張原本美麗妖嬈的臉此刻因為痛苦而扭曲著,再走近些,才發現她已經因為疼痛而暈厥過去,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傷口,秦然低低的嘆了口氣,隨之打了電話讓醫生過來。
而寂言只是安婧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灰色為主調的辦公室裡擺設的東西並不多,卻是帶給人深重的壓抑感,他皺了眉,走到一邊拿起一杯葡萄酒,坐在辦公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
拿起高腳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液體,他只覺得心情異常壓抑,胸口像是有什麼被堵住了一般,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將椅子向後轉去,頭向後靠著。
到如今,連過普通的生活都成了妄想,失去了暗影門這個權勢的保護,曾經所有的敵人都會向他投去利劍,企圖置他於死地,一入地獄,永入地獄。呵。真是應了這樣的話。
他忽然想起莫宣那張小小的臉,心裡愈發壓抑起來。黎傲,他微微閉上眼,唇角抿的緊緊地,那微閉的眼裡閃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來。
莫宣站在昔城身後,看著他做菜時嫻熟的動作,感慨般的說道:“哎,原來你刀工比我還好啊,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果然大俠都是大隱隱於市地。”
昔城偏過臉,便看見那張小小的臉,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