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過,我們之間,會是不離不棄。可是你食言了。這一次,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嗎?昔城看著她純淨的眼睛,面容乾淨,眼裡清澈不染塵埃,只是,這樣的她,卻讓他愈發心疼起來,心裡無端端的一緊,窒息的無法呼吸。
點了頭,他擁緊懷裡的女子,“要我發誓麼?如果這一次我離開你,便不得好死。”他的聲音低沉而安靜,卻是篤定的語調。莫萱卻是許久都不出聲,他卻忽而微微一笑,唇邊滿是笑意,“這樣的時候,女生不應該慌忙堵住男人的嘴,然後說,不許這麼詛咒自己麼?”
“就算你真離開了,也不會死啊。詛咒這種東西要是真有用的話,恨一個人,只要一天詛咒個幾百遍就好了。再說了,多少人在結婚前說,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要不然我不得好死。結婚後搞外遇,***,養小三,彩旗飄飄的,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不屑的語調,顧昔城甚至懷疑這話是從她鼻子裡哼出來的,“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相信這種發誓,誰就是傻瓜。更何況,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你還真當這是瓊瑤奶奶的戲啊。”
莖這麼說著的時候,她還拿腔作勢起來,“埃菲爾鐵塔有什麼好看的啊?左邊看是座塔,右邊看是個塔,上面看是個塔,下面看也是個塔。”
顧昔城微微眯了眼,目光安靜的落在莫萱身上,以前,似乎從沒發現,她這麼能說呢。只是,比起從前那個存在感極弱的她,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她,或者說,他更心疼當初那個她,恨當初的自己。
“不生氣了?”看著她的模樣,他忽而低低的說道。莫萱愣了愣,抬起眼,便迎上了他帶著笑意的眼睛,那眼裡竟是帶了一絲狡黠,“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是在隱射我,要我不許有外遇啊?”
衍“你敢?!要是你敢在外面彩旗飄飄,我直接廢了你。以後你就改名叫小顧子吧。”聽見這話她驀地抬起頭,瞪著顧昔城。只是,這模樣落在顧昔城眼裡,卻怎麼看都是一隻紙老虎。
昔城低了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吻,“沒想到,我還娶了一母老虎回家啊?”
“那是。現在後悔可晚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加菲貓啊?”她揚了下巴,笑著說道,眼裡滿是狡黠和惡作劇般的笑容。“我這叫,恩,披著羊皮的狼。”
披著羊皮的狼?似乎,應該是披著狼皮的羊,將自己所有的柔軟都藏起來,留給人看的,總是一張堅強的臉。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眼底的疼惜多了些,將莫萱攬的愈發緊了些,“母老虎好啊。帶回去做壓寨夫人。”
“敢情你是強盜啊?還壓寨夫人呢。”懷裡的女子裝作不屑的模樣說道,偏過頭,只留給他一個安靜的,帶著些許笑意的側臉。
扳過她的臉,昔城微笑著吻住她的唇,長舌探入她的口中,細細的舔舐著她的美好,唇齒糾纏間,,莫萱聽見他低低的聲音,“只要你在我身邊,怎樣都好。”
纖細的手搭上他的腰際,安靜的環住他,迎合著他的吻。
窗外陽光正好,兩個人站在屋子裡,陽光穿過窗戶剛好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光線之中,男人摟住懷裡的女子,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影出淺淺的陰影。美好的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結局一般。從此,公主和王子在一起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只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生活,從來就不是童話。現實,永遠殘忍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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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莫萱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男人端了水果放在茶几上,在她身邊坐下,“笑什麼呢?”
“我笑了嗎?有嗎?”她側眼看著身邊的男人,正色道,故意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來。看著她這般模樣,昔城拿了一瓤橘子放進她的嘴裡,唇角滿是笑意,“笑的牙齒都要掉出來了,還說沒笑。”
莫萱一邊吃著橘子,一邊伸手重新拿了一個梨子,不顧形象的咬了一口,方才將手中的雜誌遞過去,因為一邊吃著東西的緣故,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喏,給你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昔城卻是並不買她的帳,淡淡的說道。眼裡卻閃出瞭然的笑意,一邊說著,一邊低了頭咬了一口莫萱拿在手裡的梨。
“你看看嘛。”身邊的女子卻是不依不撓起來,將雜誌塞過去,然後偏過頭,大口大口的吃著梨,形象全無,眼睛卻是不時的瞄向顧昔城。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不顧形象的同義詞叫做率直。兩者意義一樣,都是褒義詞。分明是強詞奪理。
看著早已經知道的內容,昔城卻是好脾氣的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