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安然的肩膀按進自己的懷裡。
“安然,委屈了告訴我,我給你出頭。”
他個子很高,安然的鼻子撞到他的胸肌,有些酸,淚就湧出了眼眶。
秦峰摸了摸她的頭髮,不知道該如何哄,十分心疼。
雪越下越大,到臘月二十三。地上已經有十五厘米深,所有航班都停了,南方發生火車脫軌事件後,火車也停了,安然被困在了北京。
小年那天,安然陪秦峰吃了餃子。病房裡沒有電視,安然帶了電腦過來,他們看聯歡晚會。秦峰一直偏頭看著安然的臉,他小心翼翼的抬手攬住了安然的肩膀。安然皺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安然離開北京是臘月二十七,秦峰要去送她,被義正言辭的拒絕後。
表情有些難看,在醫院門口,握著安然的手,一言不發。
“回去吧,外面冷。”
下雪天沒有融雪天冷,太陽照在雪地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安然。”
秦峰黑眸看著安然。
“怎麼了?”
安然揹著包,她回握了秦峰的手,順勢抱了秦峰。
“我等你。”
既然認定了是他,安然這輩子就只有他。
她走了,秦峰一直在醫院門口看,計程車從視線裡消失。
安然坐火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八,她進門,手裡拎著年貨,可是看到客廳裡坐著的男人,頓時就冷了下臉。
“安然回來了?”
母親興沖沖的從廚房出來,繫著圍腰,手裡拿著鏟子。
安然嗯了一聲,把手中吃食放在茶几上,轉身回了臥室。
“看見我也不問聲,孩子怎麼越長越沒禮貌。”
父親嘮嘮叨叨,數落母親不會教養:“都是你慣的了……”
安然進臥室,猛的關上臥室門,震天聲響。
“你少說兩句吧,孩子大老遠回來,是聽你教訓的!”
母親的聲音從客廳裡隱隱傳來,安然把包扔到床上,撲到枕頭上,心裡有些煩躁。
她是就厭煩父親,母親為什麼不能和他離婚呢?
電話鈴響,安然接通。
秦峰聲音就落入耳中,他說:“到家了嗎?”
“嗯。”
“怎麼了?”
安然嘆口氣,翻身仰躺在床上:“秦峰,你記得你爸長什麼樣嗎?”
那邊沉默了,安然說。
“不想回答就算了,我隨便問問。”
過了一會兒,秦峰的聲音才從電話裡傳過來。
“我爸不愛說話,長的很高,別的沒什麼印象。”
安然從來沒問過他的父親是怎麼去世的,母親改嫁後,有沒有聯絡。
他們在一起,很少談論家人。
秦峰說:“安然,你家裡人欺負你了?”
安然深呼吸,“沒有。”
秦峰聲音沉重:“如果相處不愉快,就搬遠一點住。現在別和任何人起衝突,等我回去再說。”
安然總覺得他知道點什麼東西,可是那種感覺很微妙,想抓住,又找不到頭緒。
安然沒說話,秦峰語氣重了點:“要錢就給,我們不缺那點錢,能躲就躲,別硬來,我還有半年才能回去,吃虧了沒人幫你。”
安然嗯了一聲,鼻子有些酸。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秦峰把全部家當給她保管,擔心她磕著碰著被欺負,安然不後悔在北京時候的衝動。
那時候,她真覺得自己是腦抽了,才會跑過去答應秦峰。
現在想來,抽了也好。
“我知道。”
“穿厚一點,注意身體。”
安然說:“你也是,養好腿,要是瘸了就不好看。”
秦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會瘸。”
安然就被他的嚴肅逗笑了:“嗯,很好看。”
安然都能想象的到,秦峰那張黑臉紅起來是什麼模樣。
“你那個錢暫時不用吧?”
安然說正事。
秦峰:“不用。”
“存在銀行利息那麼低,我拿去做投資,你覺得怎麼樣?”
“安全嗎?是什麼性質的?”
“理財產品,黃金。我之前在裡面投了五萬,三個月期,賺的不多,可是比銀行強點。或者就是現在購買舊房子,未來會拆遷的那種,這個投入比較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