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我……我燙傷了……”她結結巴巴的,聽起來要哭了。“對不起,我不想麻煩你,可是……可是……我一走就好痛……又叫不到計程車……”
“你別掛電話,我馬上到。”
“嗯……嗯……”
他幾乎可以看見她忍著淚,在點頭。
“你看完醫生了嗎?”他跑下樓,穿過庭院,一邊和她說話。
“嗯。”她吸了吸鼻子,“看完了,也拿好藥了。”
“醫生怎麼說?”他上了車,將車發動,戴上藍芽耳機麥克風。
“他替我上了藥,開了藥,叫我拿藥回家擦。”
聽起來狀況好像還好,但他不認為真的如此,她不是那種會輕易叫痛的人。
前世不是,這一世也不是。
“很痛嗎?”
“擦了藥,好一點了。”
她這句很明顯是安慰,她剛剛明明說連走路都會痛的。
那一段路,走起來要一陣子,開車只需要短短几分鐘,但在巷子裡,他不敢開快,好不容易來到大街,才開沒多久,卻又遇上紅綠燈。
等待的時間,漫長而讓人心慌。
“我看到醫院了,在等紅綠燈。”
“嗯。”
“我馬上就來了。”
“嗯……”
“你別怕。”他啞聲安慰她。
“嗯……”她又吸了吸鼻子。
“綠燈了。”他一邊和她報告自己人在哪,一邊踩下了油門。
“我看到你了。”她說。
他也看到她了,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左手手背擦滿了白色的藥膏。
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後,始終提著的心,直到看見她人,才稍稍放了下來。
他將車暫停在她身邊的馬路上,摘下耳機,下車迎上前去。
看到他的瞬間,秋水鬆了口氣,因為安心,眼眶裡剛剛忍了半天的淚水,反而立刻掉了下來。
“對不起。”她按掉通話鍵,一邊擦著淚水,一邊哽咽的說:“謝謝你來接我。”
一顆心,因為她的淚而抽疼揪緊著。
他掏出手帕,替她擦淚。
“醫生有開止痛藥給你嗎?”他替她拿手機和勾在手腕上的藥包,要她抬起燙傷的左手。
“嗯。”她點頭,讓他檢查她的左手。
她的手抬起來時,還在抖。
她燙到的部分,從手指到整個手背,直至手腕處,甚至連手掌內側都有。
那一定很痛。
他知道很痛,他還記得以前被燙傷的感覺。
他已經被燙習慣了,但她沒有。
醫生替她塗了厚厚一層藥,他看不出什麼,只能告訴自己,現在的醫學比較進步了;但她的傷仍讓他心疼。
“我們回家。”他說。
“嗯。”她含淚點頭。
他握著她的手,替她開車門。
“等等……還有鍋子。”她指著身旁地上的不鏽鋼鍋。
他一愣。
她解釋著,“我剛是把手浸在水中跑來的,因為一把燙到的地方拿出水面,就很痛。看完醫生之後,我只有一隻手,要打電話,所以先放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