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太明顯了,至少得讓它曬到中午,或洗衣機把那些衣服洗完。
她咬著指甲,煩惱的來回的在屋子裡走動著。
天啊,真煩,她乾脆讓它們曬到幹算了,冬天的陽光很難得耶。
何況,他都已經看見了,除非他是那種變態,否則應該會避開後陽臺吧?
根據他昨晚和今早的行為,那傢伙還滿紳士的。
他給人的感覺乍一看,好像有點冷漠,但她知道他其實人很好。
昨天在捷運上,她至少靠在他肩膀上,睡了快二十分鐘,他也沒將她叫醒;二十分鐘,肩膀都麻了吧?
而且她還睡到流口水耶,好丟臉。
沒叫醒她,可能是因為禮貌,但後來他伸手救她,可就超出禮貌的範圍了。
想到昨晚他為了救她,將她攬在懷中的剎那,她不禁停下腳步,在房間裡站定,疑惑的出神想著,那男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靠在他肩膀上睡著時,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靠在熟人的肩膀上。
問題是,除了爸媽,她從來沒有熟到可以在車上靠著睡的朋友。為了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原因,從小她就很難接受和人太親密的行為,就連比較要好的同學,要和她手牽手去合作社,她也覺得不自在。
她到現在還不是很瞭解,為什麼以前在學校,女孩子連上廁所都要手牽手一起左。
她不喜歡牽手,更別提和人擁抱或親吻了。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昨晚,她會這麼沒有警覺心的靠著一個陌生人睡著。
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男人。
納悶的看著天花板,她一手叉著腰,一手摸著臉,不自覺的擰著眉。
突然間,門外傳來卡車的聲音。
她一愣,這裡雖然在市區,卻是在巷子中,很少會有卡車開進來。
秋水好奇的走到前方的落地窗,撩起窗簾往外看。
一輛搬家公司的卡車停在咖啡店前,搬家公司的人,仔細的將車上的大桌子搬下來,穿過庭院,來到屋子前。
發現是他找的搬家公司,她倏然一驚,飛快衝到後陽臺上,把自己那排衣物全數都收下來。
只差那麼一點點,除了他,連其他人都會看到她的內在美,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會尷尬到想去撞牆。
因為樓梯太小,他們是用繩子直接從前方陽臺,把那張厚重的電腦桌,吊上了二樓。
耿克剛站在前方的陽臺,背對著她,協助那些搬家公司的人。
收好了衣服,她忍不住又溜到前面,貼在窗戶上,偷看。
他留著半長不短的發,黑色的毛衣合身的貼在他強壯攏起的背肌上,下半身的長腿,則套著一條棉質的黑色運動褲,運動褲比較寬鬆一點,但還是遮不住他挺翹的臀部。
天啊,方秋水,你在看人家哪裡?
她迅速的把窗簾拉起來,遮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