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辦了離婚手續,與她徹底斷了關係。
至於於邦豪,他則是於家最大的輸家,失去了一個完整的家庭,失去了晚年的幸福。甚至於。他的後半生都將揹負滿滿的愧疚。
曾經一心愛他。賢惠的妻子因他心傷離家,甚至間接因他而死;他自以為所愛的溫柔清婉的女人卻是害死妻子的人,他全心疼愛的二女兒,竟然不是他的骨肉,而他還因為一個毫無血緣的人逼走了自己的女兒。
那樣的痛夠他們痛一輩子了。
而於試軒,知道她的事情,卻似乎並沒有告訴於邦豪,對於先前她對卓凡的商業打擊卻是消極應對。
並在後來子叔停止了所有的一切後,他甚至也沒有做任何補救的措施。
在最後見到於軾軒的一週後,卓凡股票突然暴跌20%,成為卓凡集團建立以來的一次最大跌幅。
在這之後,卓凡的股票依舊持續走低未有回升的跡象,與此同時,公司內部的財務壓力也進一步累積。股民們紛紛拋售了手中的卓凡股票,一個月後,卓凡集團被迫清算資產,宣告了破產。
看著子叔平靜中隱約複雜的表情,葉許廷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想到前日得到的訊息,斟酌了片刻,葉許廷輕聲地說道:“子叔,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子叔抬起頭,清澄的黑眸帶著一絲疑惑回望著葉許廷。
葉許廷停頓了半晌,子叔捏了捏他的手掌,笑了笑,“怎麼了,猶豫不決的。”
輕輕嘆了一口氣,葉許廷才開口道:“子叔,於軾軒失蹤了。”
子叔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整個人卻彷彿被僵住了一般。
雖然有些心疼子叔,但葉許廷還是說了出來,於軾軒與子叔的關係不一般,他不想她在最後才知道這件事。
子叔深深吐了口氣,雙手輕輕握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輕輕包住子叔略微冰涼的手,葉許廷輕聲說道:“他是在一個多月前失蹤了,只是於家破產後,他深入簡出,很少出現在公眾面前,雖然不見他,人們也只以為他是因為家變遭受打擊呆在家,或是出去散心,因此這件事直到這幾天才被確認。”停頓了一下,注意著子叔的情緒,葉許廷才繼續道:“有一個女人說她曾在近郊半山腰的那個休閒山莊見過他,這好像就是最後一次他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之後,他便像是水泡一般,蒸發無形,再找不到蹤影。
一三八·溫情相互
“近郊半山腰……”子叔低聲的重複著,眼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
“誘人在一處山頭髮現了他的車子,似乎是發生了車禍,只是人卻不見了。”葉許廷保留了一部分事實,他收到的訊息是於軾軒的車子撞到山壁,車頭已經變形,駕駛座上只留有一灘血跡,人卻不知所蹤。
“是嗎?”子叔輕聲問著,語調平淡,只是手指卻微微發起顫來。
春日午後的陽光溫暖和煦,如今投射在她身上,確如破冰的溪水一般冰冷。
淡忘了仇恨,活血曾經的感情也會隨之淡去,但在她聽到那個訊息時,她卻有一剎那感覺到心底徹心切膚的痛苦。
恩怨盡了,但有些東西不可能會像煙雲般說消散便消散,她忘不了回到於家時,第一個對自己露出微笑的人,第一次從眼底看到的善意和關懷。也忘不了六歲到十歲事,是誰給她在於家的唯一一點親情和溫暖。
忍住眼裡酸澀的感覺,子叔深深呼吸了幾次,才慢慢抬起頭來。想開口,一啟唇,卻什麼也發不出來。
葉許廷心疼的看著子叔,抬起手放在子叔纖細的肩背上,另一手扶著子叔的後腦,將她的頭輕輕壓靠在自己肩上,然後輕緩的摸了摸她的頭。
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熟悉的溫暖衝擊著子叔的心,她緊緊的抓住葉許廷胸前的衣服。
溫溫溼溼的感覺透過衣料接觸到葉許廷的胸口的肌膚,葉許廷手一頓,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會找到他的。”半晌,葉許廷低柔的聲音輕聲迴響在耳畔。
哽咽的聲音而微微顫抖的聲音在葉許廷的胸膛前輕聲傳出,“許廷,我不希望他有事。”
是不是年齡愈大愈會感傷?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惆悵,曾經的她怨恨著他,一想到他,心中便如尖銳的匕首一刀一刀扎著,她只想著永遠不要再見到他。
而如今,她只希望他平安就好。
“他不會有事的。”傾首在子叔耳邊啟唇,葉許廷溫柔和緩的聲音安撫著子叔的情緒,他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