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濃郁的香氣彌散,隱隱挑動人的情慾,讓人感覺有些口乾舌燥,身體裡的慾望也似噴薄欲出。
香氣的薰染,更顯得屋中景象的糜爛。
子叔不答,卻也不氣不惱,只是抬目注視著霍米,那雙沉靜的眼睛深湛莫測,如劍一般明利,似要透過霍米的外在剖析到她的內心。
霍米昂著下顎,眼神高傲而充滿挑釁,子叔靜立姚然,似一支雪峰上的寒蓮,眼神澄靜剔透,清泠泠的,彷彿凝結著一層寒露。
不知對視了多久,霍米終被子叔看得不自覺生出了心虛。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嬌笑一聲,慢慢地從葉許廷身上移開,抽過一旁的絲綢睡裙慵懶地穿上。
要讓她看得也已讓她看了,想刺激她的也刺激到了,只等再看這女人氣惱失望的表情了。
霍米心中如是所想,但兩個女人第一輪氣勢上的對決,終是以她的退敗告終。
神態自然,子叔舉步走上前去,在葉許廷身邊停下。
近看俯臥於床的葉許廷,子叔發現他全身的肌肉僵硬地有如一塊石頭,即使已經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身體卻如臨大敵一般繃的極緊。
他的額頭沁滿了汗水,薄唇緊抿,牙關緊繃,下唇也已被咬出了一道血痕,的確是一臉倦怠,卻非是情慾後的模樣,更像是,強制壓抑著什麼似的。
看來,葉許廷怕是不僅僅醉倒了那麼簡單。
見子叔並未如她原先所預想的那樣氣極欲狂,霍米臉上得意的面具也漸漸出現了龜裂。
抖了抖手中的衣服,子叔開始彎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