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來了,立刻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沈司啊,我在給你洗衣服哩!你看看,這都是我給你洗的哦!”
沈司看看她手裡的那團衣服,沉聲道:“我在宿舍等你,你快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杜律連忙點點頭,飛速的衝了衝那西服,然後擰了擰,提著盆子,哐啷哐啷的回去了。
回到宿舍,把西服晾上,喜滋滋的回到屋裡,向沈司邀功:“嘿,你看我多厲害!是吧是吧~”
沈司皺眉,不發一言,冷冷的看著她。
她這才覺得不對勁:“怎麼了?又怎麼了?”
“誰要你給我洗衣服的?”
“我自己。”
“杜律,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相信你不會連這個都聽不明白。”沈司冷冷的說。
杜律咬咬牙,像是沒有聽到,嘻嘻笑著:“沈司,你看,我給你洗了好多的衣服呢。你看,我的手都泡白了。”
語氣是很委屈的,伸著手,期期艾艾的湊到沈司的面前讓他看。
沈司看看陽臺,說:“西服也是你洗的?”
杜律猛地點點頭:“那好難寫啊,我累的腰都要癱了。”
“那是需要乾洗的。不能用手洗。”沈司無力的說。
杜律頓時囧了:“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手洗的,我就是看到它在那邊,然後順手……”
“杜律,以後別來了。”沈司說。
杜律突然安靜下來。
好半天,她才抬頭,看著沈司的眼睛,問:“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沈司不回答。
杜律又問:“你真的,真的不曾喜歡過我嗎?”
沈司還是沉默。
“沈司,我喜歡你。我覺得,你也喜歡我。”杜律艱難的說,眼裡已經帶著淚光。
沈司還是沉默。
“看看我究竟像什麼樣子了。”杜律苦笑,轉身走到了門口。
“她們說女追男隔層紗。我追了你這麼久,沈司,我不是沒有豁出去。我真的已經丟臉到不能再丟臉了。你想要吊著賣就吊著賣吧。我走了,以後,不要再見了。”勉強說完,杜律輕輕的關上了門。
我就是賴你怎樣!
怎樣,你別不要臉!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沈司,真的是這樣嗎?
我真的,這麼不可取嗎?
空曠的小路上,杜律突然蹲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第 20 章
人總是會長大的。在一次次的被出賣中,我們終於慢慢的長大。漸漸的學得冷面冷心,冷眼旁觀這世上的一切。
雖然杜律這還算不上被出賣,可是,這於她多年單純而順利的生涯來說,已經是“零落成泥碾做塵,沒有更衰,只有更衰了。”
誰都知道她追求沈司又失敗了,但是,誰都不敢說什麼。
只因為,她比平日更活潑,比平日更自在瀟灑,比平日更加的能說會道。
有這麼一種人,她們掩飾悲傷的方法就是,變得比平日更積極。她們不愛向任何人訴苦,用大笑來驅散陰霾,也許,偶爾你轉頭看她,會在她的眼裡發現一閃即逝的悲傷。
只是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她才會放縱自己沉溺悲傷,才會偷偷的垮下肩膀,呆呆的想著傷心事。
對待這種孩子,大家只好選擇什麼都不說,也配合著她,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說說笑笑間,有一個名字成了絕對的禁忌,說不得說不得。
可是,始終還是有人心疼的。
下了課,顧幀說:“杜律,你出來!”
杜律笑呵呵的捶了他一拳:“幹嘛啊,這麼嚴肅!”
顧幀摸摸她的頭:“給你這個丫頭補補課!”
杜律猛然退後一步,雙手抱胸:“不要啊,不要啊,人家不喜歡怪蜀黍啦~人家還是處哎~”
顧幀皺皺眉,一把拉過她來:“小屁孩,這都什麼跟什麼!讓你來你就來就對了!”
說罷,一把把杜律拖了出去。
坐在顧幀的敞篷裡,杜律迎著風站起來,張來雙手,大聲的呼喊:“歐耶,我是世界的王,我是老大,我是第一名!”
顧幀笑:“反正你要是一直這麼站下去,頭髮醜那肯定是NO。1了。”
“你怎麼這麼煩人呢?”杜律剜了他一眼,“第一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