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很。吸口氣就火辣辣的疼。”陶樂妃慘白著臉說。
“不要著急,慢慢的就好了。”杜律拍拍她的手。
“阿律,我最近老是想起咱們以前來。你還記得咱們一起去湛露島那次嗎?”
“是不是高一那年寒假?當然記得。”
“沒有人比你更丟人了。咱們去了那裡,知道人家島上的湛露值錢,你就拼命地灌,拼命地灌,結果晚上發作起來,差點兒把命都沒了。”陶樂妃微笑道。
“還有更丟人的呢。回去的時候,我還偷偷的把湛露藏在一個小塑膠袋裡,貼身帶了出去。我尋思著這東西那麼好,我偷著帶回來吧。結果回來一喝,長了滿臉的疙瘩。把我給氣得啊!”
“啊,原來那次你上學一直帶著口罩啥的就是因為那個?”
“難不成我是瘋了?沒事整天蒙著臉幹什麼!”杜律笑笑。
突然,兩個人又沉默起來。
“樂妃。”杜律問,“如果,如果還有再一次的機會,你,還會不會選擇他?你,可曾後悔?”
“不。我從不曾後悔過。如果還要我再活一遍,我仍然還會如此選擇。”陶樂妃虛弱而堅定地說,“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
“即便付出所有,也要得到他,是吧?”杜律問。
陶樂妃點點頭:“我也很受折磨。我也想愛他少一些。可是我不能。阿律,如果我也能有人像王潤之愛你這樣來愛我,我也可以解脫了。但是我的命沒有你的好。比如現在了,他至今都不曾來看我。”
杜律皺皺眉:“他如今怎麼這樣了!老婆在鬼門關上溜了一圈,他倒是自在逍遙!他現在在哪裡?你怎麼也不把他叫來!”
陶樂妃搖搖頭,哽咽道:“我現在在他眼裡早就不算什麼了。外面有的是女人給他生孩子,沒這個還有那個。前幾年鬧得太厲害,他也煩了。都怪我,要是我安分一點兒,當個沒嘴的葫蘆,或許現在他還能來看看我。”
杜律黯然,才剛要說什麼,突然陶樂妃慘呼起來,捂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個球狀,冷汗刷刷的就流下來。杜律大吃一驚,急忙按鈴:“樂妃,樂妃,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醫生很快趕到了,杜律站在門外看著他們的神色很是不樂觀的樣子。於是又把陶樂妃推進了手術室。過一會兒有人推門出來要陶樂妃家屬簽字。杜律一聽很可能要切除子宮,腦子就有點兒懵。
“這也是沒辦法。”人散了,王爺很是疲憊的喃喃,“只是小姐冤的很。老天也不公平的很。那一個就什麼事也沒有。眼裡有了新人,可憐小姐一直這麼死忠!”
“他在哪裡?樂妃這次進去,指不定就怎樣了呢。暫且不說別的,難道他不該回來看看嗎?我去找他回來!”杜律恨恨的說,起身向外走去。
“我派人送你過去!”王爺趕緊跟了上去。
一時杜律上了車,走到半路,突然王潤之打電話過來問她去哪裡了。她只說讓他去醫院等她,待會就回去。王潤之又囑咐了一些話,她一一答應了,他這才放心。
一會兒就到了沈司住的地方。
杜律下車來,發覺自己當年也曾住過這個地方。她輕輕掃了一眼四周,進到院子裡,平靜的按了按門鈴。
“誰啊!”一個很不爽的聲音傳來。吳媽臭著臉站在那裡。
“吳媽。”
“阿律小姐!你怎麼來了?”吳媽很是驚喜。
杜律在這裡住的那段時間,都是吳媽來照顧她。吳媽是周邊的老農婦,為人粗魯又野蠻,脾氣又古怪。但難得和杜律投緣。說是因為杜律和她在外面上學的孫女特別像,長了一副小豬的樣子。不像現在的狐狸精一樣,潑皮騷騷的。
“我來找沈司,他在嗎?”杜律微笑道。
“狐狸精在這裡,他還能去哪裡!”吳媽撇撇嘴,轉身通報說,“先生,是阿律小姐來了!”
杜律跟著進去,卻見沈司正端坐在沙發上,旁邊站著一個明麗少女。
“沈司,你跟我來,樂妃想見你。”杜律直接切入主題,十分平靜。
再見他,卻似喝開水一樣的寡而無味。她心不動眼不動身不動,客客氣氣平平靜靜,並非刻意偽裝,而是就是如此。
不過是說了一些話。杜律並不是太在意。見過那個女孩子,雖然青春明麗,可她又如何知道這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又如何比得上樂妃油盡燈枯的煎熬。
還是太年輕。
沈司還是看她的面子的。出來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