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中帶著無比的憤怒,厲聲喝道:“白銘!你這是汙衊我的人格!你……”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在說你……”白銘嚇傻了,他說出來後就後悔,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怎麼可能收回?
“白兄你閉嘴!”匡青匡雲傻眼了,慌忙將白銘拉住,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嶽恆聽到這話真是樂壞了,他不嫌事大,反而冷笑一聲道:“男人吐一口唾沫都會在地上砸一個坑,原來白公子說話像放屁,敢說就不敢承認了?”
“你胡說……”白銘拼命掙脫匡家兄弟的捂抱,梗著脖子爭辯道。
“很好,那就是說你還是堅持認為府院考官徇私舞弊,是不是?”嶽恆眉頭一挑,繼續挖著坑。
“我……”白銘再次傻眼,不敢爭辯,再說下去又掉進坑了,他這才意識到,人在憤怒之下會很容易失去判斷力,他被嶽恆害慘了!
“考生白銘,你是在質疑我們縣學府院考官們的公正性嗎?”
這時候一個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來,聲音巨大,將全場吵雜聲全部鎮住,眾人噤若寒蟬。
齊縣令,文掌院,以及一幫考官分開人群走過來,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而且,你在幻境中對考生嶽恆犯下多大的罪行?你可想知道?”
晴天霹靂,這個問題將所有人震驚地無法說話,不少人背後流出冷汗!
“學生不敢!學生萬萬不敢質疑府院考官!學生剛才說的全是氣話……不!全是屁話……”
面對文掌院的厲聲質疑,白銘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又想起剛剛被逐出幻境時,那個罵他是無恥之徒,喊他滾遠點的那個冷漠聲音,不是文掌院又是誰?
“考生白銘,褻/瀆神靈,文心醜惡,目無法紀,置人族危難於不顧,個人私利燻心,意圖以惡性手段加害其他無辜考生!我瑾代表洪縣文院,將此事上報祁郡文部,另請伏羲神靈決斷見證,逐白銘出文人行列,終生永不錄用!”
文掌院怒目盯著跪在地上的白銘,根本就不聽解釋,冷冷地宣佈這個決定,白銘竟然敢當眾指責他徇私作弊,這真的是想死之極!
文掌院身後的文人考官全部都是義憤填膺之色,其餘武者和工匠考官也是一臉的嫌棄表情,根本就沒拿正眼看過倒在地上的白銘。
“不……不是這樣的……各位大人,我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大人冤枉啊!”
白銘痛哭流涕,拼命在地上磕頭,他不敢相信這會是洪縣府院做出的決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此時沒有人敢替他出頭,沒有人敢為他說情,一個考官有可能冤枉,但十個考官,而且是不同職業的考官,難不成都與此人有私仇不成?
白銘想要抱住齊縣令的腳:“齊大人……家父是白家的白凌風……求齊大人饒命啊……”
“無恥之徒,滾!”齊縣令厭惡地側移一步,早有武者考官看不順眼,上前幫他一腳將白銘踢開。
“匡大哥……”白銘跪地不起,轉過來抱住大腿,聲音無比悽慘。
匡青匡雲唯恐不及,慌忙躲避,兩人自己屁股都不乾淨,此刻嚇得膽戰心驚,哪裡還敢與白銘產生聯絡?
“嶽公子……求求你了……我真沒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啊……”白銘抱住嶽恆的腳,鼻涕眼淚一大把,,如喪考妣,看的嶽恆只覺得噁心。
“你可敢對伏羲神靈發誓?”嶽恆抬腳,想要掙脫,可是白銘抱的太緊,一時掙不開,只能由他去了。
“我……我……我發誓……我白銘絕對沒有做出傷害嶽公子的事……否則神靈雷罰……”
“轟!”
白銘的誓言還未落音,突然一個驚雷,在天空中突兀炸響,嚇了所有人一跳。
“啊?這可是神罰雷聲?”
“準確點說,應該是被縣學府院大陣保護過後的神靈之雷!”
“不可能吧,白銘剛剛發誓,這就天降神雷?難道這個誓言真的靈驗了?”
“伏羲神靈在上!白銘其心可誅!伏羲大帝收了這個孽畜吧!”
周圍考生小聲議論著,誰都不敢大聲談論天上神靈。
嶽恆同樣驚雷嚇了一跳,又被白銘死死抱住小腿,一下沒站穩,摔倒在地。
他剛才故意被匡青揪住,短襟早已被拉得亂七八糟,此時準備撐起身子站起來時,懷裡那張閔虛懷開出來的傷情診斷書掉落下來,正好飄落在齊縣令腳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