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還不肯是吧?來人吶!以後祁郡驛站全都對嶽恆關閉使用。那勞什子太上酒樓也不用去了。給我封了,人走茶涼嘛……”
“別啊別啊!各位大人,嶽公子是嶽公子,我胡山泉是胡山泉,太上酒樓根本與他尿不到一壺去呀!”
“哈哈哈哈……”
場面一度混亂,在一群人起鬨中,嶽恆眼見今天若是真不留點什麼東西,恐怕走的也不順暢。他只好答應下來。
寫點什麼呢?
嶽恆想了想,說道:“今日既然是送別,豈能不飲壯行酒?”
霍掌院樂了,大笑揮著手喊道:“來人!上酒!”
等數十人都人人捧上一壺酒,嶽恆舉起來,高聲說道:“我嶽恆乃是祁郡洪縣人,承蒙諸位厚愛,來此地送行。請諸位共飲此酒,謝相識知遇之恩!”
“請!”
“請!”
數十人共同飲下手中壯行酒,嶽恆也是一飲而盡。稍稍醞釀一番,就舉起手來:“拿紙筆來!”
霍掌院不惜自降身份親手為嶽恆執紙。崔侍郎也不顧眾位同僚的差異目光,厚著臉皮湊過來。
“崔大人,這種小事就讓霍某做了吧,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霍掌院,您可是六級文相,為後輩執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點?外人看到後不知會如何說閒話,有失您的身份吶!”
“不不不,嶽恆是我的學生,我為他磨墨執筆順理成章,崔大人,你還是回去吧!”
“打死我也不回去!想當年在洪縣我就錯過一次,這次我一定不能錯過……”
兩人鬥嘴,聽得眾人是嘿嘿直笑,這兩位肯定是在打嶽恆手稿的主意,估計待會兒要爭搶,大打出手!
嶽恆哭笑不得,乾脆擯棄一切雜念,醞釀起那首詩的情緒。
這是一首並不出名的送別詩,但與他現在的心境非常相符,算是他送給祁城這些人的最後一件禮物吧!
情緒已經到位,嶽恆持筆開始寫起來:“
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
杖劍對尊酒,恥為遊子顏。
蝮蛇一螫手,壯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
這首詩的名字叫《別離》,很切題,直抒胸襟,很有些不拘一格的意味在裡面,讓周圍人看了眼前一亮。
崔侍郎撫掌讚道:“見多了傷感的別離詩詞,唯有這一首第一句就讓人耳目一新,下筆挺拔陽剛,語調高亢激昂,拋棄了以往那些送別即哭泣流淚的老套寫法,很有一股堅強剛毅的氣勢!好!男子漢,大丈夫,這淚豈是在別離時流?那樣太柔,太柔,太傷感!我就欣賞你的這股文人傲骨!”
霍掌院也是讚不絕口,大聲說道:“仗劍天涯,樽酒伴身,這才是最風/流倜儻的遊俠!而且你竟然能作出壯士斷腕地承諾,可見你為了事業成功,實現理想,不畏艱險,敢於犧牲的無畏精神有多麼強烈!我聽懂了你的心聲,為你感到驕傲,祁郡府院有你這樣的人物,所有人都為你感到驕傲!”
嶽恆微笑,感謝兩位大人的點評,只是他手中的題名一直沒有寫下去。
文掌院站出來,有些傷感地說道:“嶽恆,你還年輕,有壯志豪情並沒有錯,但千萬要注意方法方式,壯士斷腕固然可惜,但還有命在,若是英雄自戕,像那西楚霸王武神項羽那樣自刎,那就太不值得!記住,楚都水之深如同龍潭虎穴,一路走好,一路小心!”
嶽恆拱手相拜:“多謝文大人提醒,我自當謹慎行事,低調出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惹是生非。只希望楚都百姓對我充滿善意,別欺負我就是!”
眾人笑,剛剛產生的一點點悲傷情緒又飛到天邊,時間也差不多了,這首詩的內容淺顯明朗,每個人都消化得差不多了,霍掌院與崔侍郎正對著文稿虎視眈眈呢,還差題名與印章沒有蓋。
嶽恆故作不知,拱拱手,轉身回到自己的馬車中,大聲說道:“各位,就此告別!”
“一路走好!”不少人都叫出聲來,更多的人則是看著傻愣著的霍掌院與崔侍郎,肚子差點笑破。
“等會兒!嶽恆你還沒題名呢!”
“你的印章呢?沒印章誰知道這是你寫的詩呀?”
兩人就差動用文符之力將嶽恆攔下來,可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要是這麼做絕對有**份。
嶽恆揮揮手,笑著不再解釋,馬車越走越遠。
他倒是計算的好好的,詩只一首,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