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光刺得武雲迪的眼睛都迷了起來,“大帥,您醒了?佛祖保佑,您可總算醒了。”
“慌什麼,我不過是脫了力,這才好好睡多一會,大驚小怪的,”武雲迪站了起來,伸伸懶腰,“這裡可還算好?”
“土爾扈特部很是客氣,”親兵給武雲迪穿上外套,“到底是忠心為國的,不僅擊退了阿古柏的叛軍,還給咱們安排營帳,送吃送喝的。”
“也只能如此了,”武雲迪輕嘆一聲,“前日我邀圖穆德爾汗一起反擊阿古柏,他卻推三推四,說春天馬匹不佳,糧草不足,無法反擊阿古柏,這也難怪,他們畢竟是土著,若是深深得罪了阿古柏,咱們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他們幾萬人的部落,怎麼離得了?能收留咱們已經是萬幸了。”
“大帥說的也是,”親兵情緒有些低落,“如今困在這地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京呢。”
武雲迪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咱們還能差到那裡去?阿古柏再囂張,也不敢動土爾扈特部,咱們在這裡大不了討幾個蒙古老婆,安家在這裡罷了,我瞧著昨日圖穆德爾汗的小孫女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怕是看上你這個小子了吧?”
親兵被武雲迪的話逗樂了,“那格格怎麼能是看上我,只不過藉著由頭來問大帥你的喜好呢。大帥才是玉樹臨風,我十二鎮的第一美男子啊。”
武雲迪哈哈大笑,“瞎扯淡,好了,集合留下來的部隊。咱們馬匹還不少,不夠的問土爾扈特部買一些,不能正面決戰,本帥也要阿古柏寢食難安,叫兒郎們打起精神,拿出對付洋鬼子的手段來。”
親兵喜滋滋得打了千出去準備傳令。誰知剛出門,又迅速得跑回來,奸笑說道:“外頭來了好多人,第一個就是圖穆德爾汗的小孫女兒,大帥。嘿嘿,您可有福了。”
武雲迪狐疑的走了出來,頓時被外頭的人嚇了一大跳,跟在那格格後頭的是土爾扈特部的一個大長老,上次圖穆德爾汗收留自己的時候,他是冷著臉極力反對的,沒想到如今,倒是諂笑著彎腰點頭。“大帥您好,我們尊敬的貴客,”長老滿臉的褶子都舒展開來。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他拉長了聲調,開始唱起蒙古歌曲,“您像一隻雄鷹,降臨我們的部落,讓大家都看到了您的矯健身姿……”紅著臉害羞的格格獻上了潔白的哈達。武雲迪像呆頭鵝一樣伸長了脖子,掛著哈達。好不滑稽。
又有貴女獻上美酒,武雲迪有些摸不著頭腦。“停停停,大長老,您這鬧得是哪一齣?”
大長老停下了歌吟,笑眯眯的看著武雲迪,好像在看自己的乘龍快婿一樣,“只是覺得前幾日大帥剛來的時候招待不周,所以今天來賠禮道歉。哈哈哈,希望大帥不要覺得我們失禮喲。”
武雲迪訕笑的點頭,接過了那個蒙古格格的美酒,一飲而盡,眾人大聲歡呼,武雲迪被一群女人圍在一起,朝著不遠處的篝火走去,那裡已經安排好了露臺和篝火,準備開始盛大的晚會,那個長老親自扶著武雲迪到了最中間的高位之上,武雲迪也是懂得禮數之人,“這是大汗的寶座,我如何能坐,大長老折煞在下了。”
“哎您是貴客,如何不能坐這裡,”大長老再三請武雲迪安坐,武雲迪也是堅持不肯,只能是坐在了邊上的位置,大長老坐在武雲迪的下首,殷勤勸酒,武雲迪滿頭霧水得應付著,之前的親兵走了上來,在武雲迪耳邊悄悄的說道:“白彥虎已經死了,哈密以東盡數收復!”
果然!武雲迪用力捏住了手裡的酒杯,下面蒙古族姑娘跳起了歡快的舞蹈,武雲迪對著大長老笑道:“大長老訊息靈通,白彥虎身死,朝廷的大軍不日就要到了,如此一來,新疆安定的日子指日可待。”
“是呀是呀,”大長老搖頭晃腦,“大汗為了讓大將軍安心,已經親自率領騎兵前去劫阿古柏的糧道,請大將軍安坐,等一會大汗就會凱旋歸來了!”
白彥虎一死,果然新疆戰事突變了,武雲迪點點頭,“那我就在這裡等著大汗的好訊息。”
大長老笑眯眯的看著武雲迪,“聽說大將軍還是一個人過日子,您瞧瞧大汗的孫女兒,”大長老指了指坐在下面含情脈脈看著武雲迪的蒙古貴女,“可還算中意啊?”邊上的那個親兵在竊笑不已,武雲迪連忙推脫,“若是覺得大汗的孫女兒脾氣大,那我家裡頭還有好幾個漂亮的,請大帥笑納,讓她們暖暖被窩也是她們的福氣呀。嘿嘿嘿。”
武雲迪汗毛的豎了起來,又是連忙推脫,不多會,圖穆德爾汗已經輕輕鬆鬆凱旋歸來,亮相見面,又是一番寒暄,圖穆德爾汗是一個圓臉大耳小眼睛典型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