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交涉,聽懂了來意,伯克日爾笑著對林福宇說道:“老師,也走的不遠,就在左近,如今有咱們這些子弟兵保護著,白彥虎那個老小子不敢來驚擾,”伯克日爾在玉門關之後,對著漢人的習俗學的很快,繼續拍馬屁,“八十里外有玄泉山,山上有上好的花豹,老師射了回來,給師孃做個坎肩十分的便宜。”林福宇還是不肯,還是左宗棠聽到了,帥令叫他出去,這才戰戰兢兢死命攥住馬韁,前呼後應一大堆人出了關隘,行不到幾十里路,前頭突然烽煙大起,林福宇微微一驚,正欲轉身逃命,塔哈爾的幾個小汗王,覺得在師傅面前失了顏面,劍眉一豎,幾聲號角,大部隊人馬馬蹄騰飛,頓時把白彥虎的一小隻部隊盡數殲滅,林福宇頓時大膽包天,在陣前談笑風生,又對著塔哈爾部落的幾個小汗王連連稱讚,又說“這樣的少年英雄,如何日後不能做真正的汗王,馬上治軍,馬上治民,文武雙全了!”林福宇這才認識到,這些人的作用,也對著自己之前居然能出這樣的主意十分自得,在玄泉山下,看著雪山美景,悠然寫了好幾首歪詩,幾個人看著自己的座師更是如同看了詩仙太白一般,捧到了天上去。
過了幾日,伯克日爾的父親,又連忙趕到玉門關來叩見左宗棠,左宗棠身上管著理藩院尚書的位置,原是管得到他,之前不理會是也忌憚白彥虎,如今伯克日爾有了這樣的榮耀,其父親不能不來,到了玉門關,左宗棠這樣的人物,豈能輕易放過了他的父親,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日日笙歌,又請其上座,自己也坐在下首相陪,又是換了總兵參將等人親自給其斟酒,做了十成十的功夫,伯克日爾的父親十分感激,蒙古人性子豪爽,連忙拜服,定然要聽從朝廷指揮,阻斷和白彥虎的商路,剿滅叛逆,左宗棠也痛快,先斬後奏,給了伯克日爾的父親“隴右宣慰使”的頭銜,伯克日爾的父親對著這個任命倒是猶可,只是過了一日,連忙帶著伯克日爾親自到林福宇住處,姿態低微,語言客氣,說伯克日爾性子粗俗,還請老師多多教導等雲,林福宇這些日子那裡還不知道這些子弟們的家裡就是日後自己這個新疆學政安身立命的所在,也十分客氣,話語裡明裡暗裡又說會將伯克日爾定位解元,伯克日爾的父親十分開心,臨走之前,送了三百匹上好的河湟駿馬給左宗棠,又命伯克日爾繼續留在座師跟前效力,如此在玉門關好幾日,臨走的時候,左宗棠奏請中樞的摺子有了批覆,加封伯克日爾的父親為入八分鎮國公、柴達木臺吉、若羌縣縣令。到了這時候,左宗棠才有了底氣:青海一線,不廢一兵一卒,便得安寧。(未完待續)
二十三 浙江新疆(六)
三月,柳絲初吐,草長鶯飛,玉泉山附近的山丘上,亭臺樓閣隱隱約約,自本朝康雍乾三代帝王悉心營造園林以來,西山左近盡是王公大臣的園子,連綿數十里,海淀一塊,世人稱之為“天宮”,就連圓明園往西六十餘里地的陳恩寺,雖然只是個小寺廟,到底也是裝修的極為精緻,在一小山包之上,粗粗打量似乎毫不起眼,可認真一瞧,山門是漢白玉做的,正殿前頭的四大天王造型古樸,怕是元代留下來的,這一日主持正在偏房打瞌睡,小沙彌也不敲門,一把推了房門,大聲叫喚主持,“師傅,不好了?!”
“打嘴!”那個主持揉揉眼,“胡沁沁,師傅好的很!”
“不是,”那個小沙彌輕輕得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外頭來了一群人,看樣子不是進香客!”
“不是進香客,就是找廂房裡住的那個人,你慌什麼呀,”老方丈打了個哈欠,“拜訪那個人多了去了,什麼鮮衣怒馬威風凜凜的咱都見過了,有什麼不得了的,你自己引他過去就是。”
小沙彌之所以能作知客僧,全在於他的眼光毒辣,雖然老方丈不以為然,可小沙彌覺得不太對勁,“這會子來的忍人物可是大極了,這會子山門外頭已經有了幾十號人候著了,一撥撥的,把山下圍了個水洩不通,素日裡經常來的那個伯足先生,這時候也只是垂著手等在下面呢。”小沙彌悄悄得在方丈耳邊說道,“我瞧著有些沒長鬍子的,似乎是宮裡頭的公公們!”
老方丈一個機靈,能使喚太監的,除了宮裡,也只剩下幾個王府裡頭才有的了,任憑是那裡來的公公,能使喚這樣的人,自己可是萬萬得罪不起,連忙打起精神,正了正袈裟,“走,瞧瞧去。”
老方丈剛剛走到大雄寶殿,就發現院子各個角落已經站滿了青衣男子,見到來了兩個和尚,一個為首的笑眯眯的少年朝著方丈拱手,“主持,我家主人慾來此地進香,怕有閒雜人等驚擾,這才叫下人站著,免得有外人進來,主持,”一張銀票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