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朝的,一定要多多捧起來,樹立起典型才是,怎麼反而約束其發展呢。
“這事,怕是也沒多少用處,”恭親王想了一番,說道,“土爾扈特部東歸百餘年,差不多已經是本地部族的,雖然不怵阿古柏,怕也不敢正面對抗,要知道阿古柏發了瘋,若是再行滅族一事,憑著誰也受不了。”二月初三,阿古柏派大軍剿滅波古城三隻部落,盡數殺戮,這三隻部落只不過是送了一點糧草給迪化城中的清軍罷了,就遭此毒手,“土爾扈特部雖然驍勇,可也不敢如此,我怕接下來阿古柏又要盯上他們了。”
“若是盯上他們,咱們東邊的壓力可就少了,”文祥說道,“玉門關外一直有白彥虎盤踞著,左宗棠的急進緩攻雖然有了成效,已經收復了玉門關外的幾個縣城,可一直沒有打通玉門關至哈密的糧道,白彥虎少了阿古柏的支援,再加上庫倫將軍已經率領了蒙古諸部預備好了,在天山西邊徑直朝著迪化,這時候正是咱們的好時機。”
“那就讓左宗棠好生安撫各部,特別是土爾扈特部,禮部看看,有沒有什麼爵位可以加封的,等到訊息屬實,就下旨給土爾扈特部圖穆德爾汗,嘉獎於他。這西邊咱們使喚不上,希望土爾扈特部自求多福,能堅持下去。”
“太后請勿擔憂,”恭親王說道,“當年俄羅斯百般阻攔,都無法滅絕土爾扈特部,如今阿古柏更是不能了。”
“希望如此,說到底,”太后對著西邊的戰事進展速度十分不滿意(讀者們也不滿意了。。。。),“白彥虎不除,到底是無法進軍新疆,如今奈何不了白彥虎,不會奈何不了他家裡人,傳旨下去,白彥虎三族全部沒為官奴,以儆效尤。”
“嗻。”
梁如意又從外頭拿了一個黃綢布盒子來,走到簾子後頭,“太后,這是西北的戰報。”
“這又是什麼壞訊息了,”太后緊張的心裡頭直抽抽,“不會是迪化淪陷了吧?”
幾個軍機大臣面面相覷,憋住呼吸,聽簾子後頭的動靜,過了一會,太后欣喜的聲音宛如雲中飛鶴,突然拔起,“好好好!白彥虎居然死了!”
“什麼!”恭親王失聲叫道,原本是站在皇帝坐的寶座前面,聽到這樣的大驚喜,連忙走了幾步上前,似乎要掀開簾子伸手要摺子了,走了幾步,這才想起是在勤政殿,臉上微微一紅,連忙退後幾步,彎著腰候著不說話了。
太后這時候正是狂喜的時候,也顧不上注意恭親王的舉動有什麼問題,“快給議政王和軍機們瞧瞧,哎呀,這可真是大喜事兒!這下子,這幾天可睡的著安穩覺了。”
恭親王看了之後遞給文祥,軍機處的幾個人依次看過,就連慶海也接過略略看了一遍,大家也十分高興,朝著太后行跪拜禮慶賀,恭親王這時候沒有準備玉如意,幸好梁如意十分識趣,拿了勤政殿裡頭擺在多寶閣上頭的一隻紫檀木嵌銀五福臨門如意來獻給太后,太后十分高興,拿瞭如意,摸了摸,“這個賜給榮祿家的去。”梁如意連忙應下。
這時候只有文祥微微疑慮,“太后,這摺子上說白彥虎被人割了頭顱而去,義民前來稟告,榮祿才一舉殲滅之,白彥虎已經是詐死過一次,這會不會又是他的詭計?太后不可不明察啊。”
太后從狂喜之中冷靜下來,雖然文祥的話不甚順耳,可真是實話!
“微臣瞧著,這事兒怕是不會錯,”賈幀又反覆看了看那上來的摺子,“裡頭說白彥虎其部一網打盡,俘獲牛羊金銀珠寶無數,白彥虎的家眷等都在,只是不見了白彥虎,且根據這軍報,已經可以驗明正身了。”
“唔,這話沒錯,有道理,就算白彥虎金蟬脫殼,可其手下已經覆滅,想必要是再東山再起,也要幾年時間,那就讓兵部先議定這次奔襲之功,白彥虎有沒有死,暫且放在一邊吧。”慈禧太后用手託著腮,“只是這白彥虎死的蹊蹺,無緣無故被人割了頭去,還有,這告之白彥虎行蹤的義民,會是誰?”(未完待續)
二十三 步步生蓮(八)
敦煌。
在茫茫的沙海中,鳴沙山和三危山緊緊地環繞著一爿綠洲,一彎新月就安靜地依偎在這大漠中的一爿綠洲裡,鳴沙山下到山腳後,來到鳴沙山腳下的敦煌月牙泉,月牙泉處於鳴沙山環抱之中,四周都是沙山,其形酷似一彎新月而得名。古稱沙井,又名藥泉,一度訛傳渥窪池,清代正名月牙泉。
水質甘冽,澄清如鏡。流沙與泉水之間僅隔數十米。千百年來,雖經遇烈風而泉不被流沙所掩沒,地處戈壁而泉水不濁不涸。這種沙泉共生,泉沙共存的獨特地貌,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