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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彈了彈手中的菸灰,又掖了掖自己的衣領,風有些許的寒意,她就這麼在這陣寒意中來到了我的身邊,而我的心涼了,又開始躁動了起來,繼而有些燥熱,便一口吸完了小半支菸,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質問她。
涼風吹動了她的衣衫,她將髮絲別在耳後,在無邊的夜幕中向我問道:“這麼晚了,你約我來做什麼?”
我看著她,她的嘴唇上抹了口紅,明顯是打扮過才來的,否則不會比我離護城河更近,卻在我後面到來。
我又摸出一支菸點燃,始終沒有辦法找到一種沒有傷害和猜疑的方式開口,索性直接問道:“那些被媒體爆出去的照片,是你提供給蔚然的吧?”
簡薇看了看我,並沒有一絲神色上的變化,似乎這個夜晚將要發生的事情,一直在她的預料之內,終於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提供給他的。。。。。。”
“你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簡薇背過了身,不再看向河面,許久低沉著聲音對我說道:“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情,至於這些照片,我在美國時,一直有人匿名寄給我,我不敢確定是誰,但是都保留了下來,現在看來,保留下來是對的。”
我的頭皮有些發麻,原來我人生中最頹靡的那段日子,一直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可我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再次深吸了一口煙,我問道:“你到底想證明什麼?”
一陣極長的沉默之後,簡薇終於說道:“我們分手後,我並忘不掉你,甚至想回國找你,可是在我收拾好行李的那個晚上,我開始收到了第一張這樣的照片。。。。。。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夜,然後撕掉了機票,選擇了留在美國!從此以後每過一個月,我便會收到一張這樣的照片,我漸漸絕望,心中終於認定了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可是,已經兩年過去了,我仍在懷疑自己當初選擇留在美國的決定是否正確,是不是我太狹隘了,所以我想讓你現在的女朋友也看看這些照片,結果你們也分手了,這個事實證明,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在乎自己的摯愛在愛情中心存雜念,我做不到,米彩同樣也沒有做到,儘管我們不能接受的本質和動機有所區別,但錯的不是我們,而是你昭陽。。。。。。是你弄臭了愛情!”
我先是沉默,隨即一種不能抑制的怒意衝上了我的心頭,問道:“在愛情沒有臭之前,你又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分手3年了,你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僅毀了我和米彩,還毀了樂瑤的星途,你知道嗎,我問你知道嗎?”
簡薇用沉默拒絕了我所有的問題。
“簡薇,你這是報復我嗎?。。。。。。如果是報復,你成功了!我現在活的沒有一點尊嚴,沒有一點**!”
簡薇失聲痛哭。。。。。。:“昭陽。。。。。你真的瞭解我嗎,瞭解簡薇嗎?。。。。。。我19歲那年跟了你,20歲時,把一個女人最珍貴的貞。操給了你,在這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該追求什麼。。。。。。我的爸爸是全國最早的一批廣告設計師,廣告協會的副會長,享譽整個廣告界,我的媽媽是國家幹部,我從小就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我對物質沒有任何追求,因為我想要的都會有,直到我遇到了你,你總是告訴我,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一座不染塵埃的城池,但需要我們兩個人去經營,我信了。。。。。。我覺得這就是我人生的追求,是我身體裡的靈魂,可是你在我的父母眼裡只是一個不思進取的混子,我的家庭不能容你。。。。。。但這不重要,為了你虛構出來的那座城池,我可以和你私奔,可以為了你與我的家人斷絕關係。。。。。。可是,人總要長大,不是嗎?越長大,那座城池便越虛幻,所以。。。。。。我去了美國!。。。。。。到了美國後,因為距離,因為誤解,因為放縱,我真的弄丟了這座城池,可是正因為丟了,它才又變得真實了起來。。。。。。從此我就活在了地獄中,我不知道活著還能追求什麼,我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這番話將我狠狠的扔進了回憶的河流中,於是我也哭了。。。。。。為了過去而哭,為了那座追不回的城池而哭。。。。。。她說的對,越長大,那座城池越像是一個謊言,是我用年少時的無知,為眼前的女人虛構出一座城池,卻又親手玷汙了這座城池,原來所有的謊言都不是謊言,而我才是活著最大的謊言!
分手後,我第一次抱住了她,將她緊緊擁入了自己的懷裡,我們抽泣著,懷念著,卻又憎恨著,因為一座城池的謊言而憎恨著,簡薇恨的是那座城池,而我恨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