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出於為對方考慮,最後選在了兩人都不太喜歡的地方。
不過江景誠大概是餓了,嘴上說著不喜歡,牛排吃的也挺歡快。好在我之前墊補了不少零食,又聽了不少八卦,喝了幾口湯便把心思全都放在了他身上。
不得不說,江景誠很會照顧別人的情緒,他拿餐巾擦了擦嘴,含笑說:“如果我不給你問問題的機會,你是不是要一直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我面不改色的說:“不會,江先生你是我認識的最善解人意的一個。”
江景誠愉快的笑
起來,“說吧,你想問什麼?”
我傾了傾身,湊過去問:“要是剛才我不在場……你會不會答應她?”我又擺手補充,“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沒有……”
“我知道,”江景誠一點不悅的神色都沒有,彎著嘴角打斷我,“你這樣問很正常。你認為呢,你認為我會不會接受?”
我誠實搖頭:“不知道。”
江景誠喝了口紅酒,目光深遠,我眼睛亮了亮,眾所周知,這是一副標準的講故事表情。
“我和婉清是大學校友,我大她一屆。她是她們系的系花,我們兩個陰差陽錯被人撮合在一起,讀書的那段時間我們感情很好。後來畢業我們一起留在了H市,生活工作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兩個人年輕又不會控制情緒,吵架的次數就越來越多。”
“只是顧念幾年的感情,誰也不捨得說分手,但湊合和容忍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後會分開也是必然。”
“可能會有遺憾,尤其隨著年紀越大,越會遺憾當初沒能理智的對待我們之間的問題,白白失去了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但是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痛苦相對於快樂總是更讓人銘記於心,也更能教會人成長、成熟。”
“這麼多年過去,縱然我們之間有遺憾,但更應該的是對當下負責,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該明白,愛情不比責任重多少。”江景誠又喝了一口酒,緩緩笑起來:“況且,我們都知道,接受婉清的要求,不是厚道人該做的事情,你說呢?”
“……”我盯著他斂去銳利的眼睛,咳了一聲,“江先生,我錯怪你了,我以前一直以為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兼職教的,今天聽你一席話才明白,可能你的語文老師只是兼職教體育,他(她)語文還是很專業的。”
江景誠愣了愣,謙遜又溫和的笑起來:“這次我聽明白了,你是在誇我。”
直到晚飯結束,我們都沒有把話題轉到廣告代言的問題上去。
只在他送我到了公寓樓下時,我想著要是不提一提公事,明天Gary就該殺到片場再拖我去陪飯局,便意思著跟他提了提。
“蘆葦,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特別?”
“有。”我點頭,安安說過,我特別二。
他點了點方向盤,“你一整晚都沒有提到合作的事情,這樣談生意的人我還是頭一回見。”
我說:“我以為我坐在你辦公室吃零食的時候,就是在跟你談生意呢。”
江景誠看我一眼,很快笑了起來。
*
》 上樓的時候我還在想,這頓飯吃得真值。
首先,江景誠礙於一個男人的尊嚴,他沒讓我買單;其次,我今天聽了一個橫亙近二十年的大八卦,發現了一大宗豪門秘辛,而且是獨家的;最後,江景誠臨走時的態度,讓我認為這個合約我有八成把握可以拿到。
我哼著歌上樓、開門,打算一會兒煮碗牛肉麵、看看電視再洗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去睡覺,結果這一切就在我開門後被眼前的人毀了。
紀銘臣來了。
他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臉色不怎麼好看,手上拿著遙控器亂按一通,見我進門,把遙控器一扔,幾步就走了過來,抱著臂眯眼看我:“去哪了?”
“你怎麼來了?”我從進門後的沮喪中回過神來,不滿的問他,反應過來,又雙手抱胸退到門後,“你不要忘了,我大姨媽來了!你不能亂來啊,我現在洩不了你的火!”
紀銘臣最近常常在這裡出沒,終於在昨天,在他連續折騰了我一個星期後,我欣喜的發現我大姨媽來救我了!
昨天他就很不樂意的擺臉色給我看,所以,既然我這幾天對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他今天就不該再來了!
我抱胸瞪著他,紀銘臣毫不客氣的伸過手來拉我,黑著臉說:“我的房子,我想來就來,你管得著嗎?”
我嚇得往後縮,生怕他來個浴血奮戰,“你來就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