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天,是說不會有那麼一天讓別人橫亙在我們之間;蘆葦……我要娶的只會是你一個。”
我仰面躺在床上說不出話來,我能說什麼?說好啊,那你去解除婚約回來和我結婚,說沒問題啊,就讓那個從小和你定了婚約的宋以凝去死吧,讓她躲在牆角里盡情的嚎啕大哭去吧?
“不要哭了……”紀銘臣攬緊我,拽過一邊的床單來給我抹眼淚;“你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它解決好,好不好?”
我摟住他脖子,湊過去親上他嘴唇……以往紀銘臣親我的時候都很霸道,霸道的讓人來不及主動就已經被他攻池掠地,今天我主動去親他,他卻乖下來了,直到我伸出舌尖去描繪他的唇形,他才張了嘴含住我舌尖細細舔舐,良久才肯放開我,蹭著我鼻尖暗啞著嗓音說:“你再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爛法子氣我,我真的會忍不住揍你的!”
我看著他眼睛,看見裡面的我微微彎了嘴角,我搖頭說:“不會的,以後不會了。”
他細碎的吻我,我說:“你認識很多單身的有錢人對不對?以後有機會介紹幾個給我吧?”
紀銘臣動作一頓,張嘴狠狠咬上了我嘴唇,又意欲加深這個吻,我推了推他:“我要去洗澡。”
他“嗯”了一聲,手就往下滑去,我嚇得慌忙按住他,紀銘臣臉上難得有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低聲說:“……我看看有沒有傷到你?”
我最終還是擋開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裡水汽氤氳,我連頭一起埋進浴缸裡,眼睛澀脹而溫熱時,想起一句話來: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寫這句話的作家在這句後面列舉了一串兒三個字的詞,我卻只記住了一個。
算了吧。
浴室連著更衣間,我從裡面出來時,紀銘臣正裸著上身靠在床頭打電話,低沉的聲音依舊好聽,他抬頭看見穿了整整齊齊一身衣服的我,愣了片刻沉聲對電話那邊說:“一會兒我再給你打過去。”
我指了指他蓋到腰間的床單說:“你下面也沒穿著衣服對不對?”
“蘆葦……”紀銘臣說著就要起身過來抓我,我往門口退了兩步說:“我肯定會比你速度快的,你追不上我,如果你還想聽我說幾句話,就不要過來了。”
紀銘臣動作一僵,黯了黯表情說:“蘆葦,你剛剛才答應我。”
“我答應不了,紀銘臣你體諒體諒我吧……我沒辦法在你還和宋以凝有婚約的時候,安安心心的待在你身邊,事實上,即使你解除了,我……”紀銘臣抬眼看我,一雙眸子裡全是冷意,“所以我剛才說的話,你也都當我胡說了?”
我轉開視線不去看他,只能低聲說:“不是,是我沒辦法接受……”
紀銘臣冷聲說:“你沒辦法接受,你良心不安,所以就打定主意要走是不是?!”
“我們要是這樣下去,真的不會有好結果的……紀銘臣,我們分開了,你還有很好的未來,你可以跟宋以凝開始新的故事,可是我們不能,我不能……”
我生怕自己再哭出來,只好閉了嘴忍住,紀銘臣沒動也沒出聲,半晌他聲音平靜的說:“走吧。”
我就轉身走了。
安安給我開門的時候差點把嗓門扯破了:“紀銘臣終於肯甩你了?!周遇剛剛才打電話跟我說你們被抓現行了,你這麼半天不回來,急的老孃差點就報警了!!他沒怎麼著你吧?周遇說……”
“沒有。”我打斷她,拎著行李進門,安安一把捏著我下巴抬了起來,眯著眼說:“不要告訴老孃你哭了一路。”
我眨了眨眼說:“我像那麼深情的人嗎?”
安安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我,我拍開她手說:“你幫我收拾好客房了吧?我先去睡一覺。”
我是真的有些困,安安抱了被子給我蓋,我睜眼剛要謝她,她就瞪了我一眼,甩下一句“孬種”就出了房間。
我可不就是。
回來的路上我去看了袁偉良。
他已經出院了,獨自修養在家裡。當初我和紀銘臣去他家參加酒會的時候,他躍起三層的別墅,大而奢華,那個時候衣香鬢影,滿堂的賓客更顯出袁家的燈火輝煌,如今一兩個傭人從客廳這頭走到那頭,唯一能襯托的就是寂寥。
我去的時候袁偉良正坐在陽臺那裡看書,冬日的夕陽隔著落地窗灑進來,淡薄又不溫暖。
袁偉良大病一場,又經歷了種種變故,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蒼老,面板依舊有些蒼白,也沒有胖起來,甚至添了一些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