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情地享用這令全天下男人垂涎的尤物,但是,隨著時日過去,他對她當初的激情,早已不覆存在。
是的,他對她,只有一種來自男性本能的慾望與激情——一旦她給他的新鮮感過去,她的美與媚之於他,再也不具任何意義。
而張綠平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當他第一眼看到她時,憐惜之情便不自覺地自心裡深處油然而生。
他想擁有她,是因為他想要將自己所有的、最好的全給她,讓她能無憂無慮地在他的羽翼之下快樂地生活……
他想要她快樂、開心;他想要將全世界最美好的事物全加諸在她身上。
他從未在別人身上產生如此陌生的感覺……
女人之於他,向來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在他心中留下一絲的痕跡——就連家貫的親生母親也不曾!
但是她不同!
當她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他面前,在他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不清楚她的意圖之前,他已經決定要擁有她了。
當他聽到她說,她是羅泓的女友、同時還懷了他的孩子時,他的心在胸中糾葛、他的情緒在腦海中翻騰;他不願、也不想接受她所說的一切。
雖然在她的堅持之下,他的理智接受了這個答案;他的心,則否……
而在帶她去見羅泓時,她的行徑讓他起疑,進而牽扯出一段他不願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的事情——她,是羅泓重病臥床之際的靈魂找來幫他尋回身體的人!
同時,她還說出了一些只有他與羅泓兩人之間才知道的事情,並且還告訴他,羅泓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是因為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安若蘭所致!
“不。”在找出證據之前,他決定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我怎麼會不高興﹖”
他相信,在安若蘭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他不知道的敵人,正在操作著她這顆棋子,想要對他羅家不利!
於是他一如以往地走上前,攬住她的細腰,將她往他厚實的胸前一帶,大手撫上她那光滑如絲緞般的髮絲。
“那你為什麼板著一張臉?”她風情萬種地抬起水漾明眸,抱怨似的啾著他瞧。“人家還以為,你是不歡迎我來了。”
“你多心了。”對於女人的嬌嘖,他向來不予以響應,畢竟這只是她們用來吸引他注意的小手段而已。“你也知道,羅泓的病情一直都沒有起色……我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情?”
“是這樣啊……”她輕啟朱唇。“我還以為是我惹你不高興呢。”
“怎麼會?是你多心了。”他三言兩語,輕輕帶過,不想在這話題上多作停留。
“對了,烈。”她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張大眼看著他:“泓他的狀況有沒有好點啊?”
她不動聲色地詢問羅泓的狀況。心想如果羅泓有任何轉醒的跡象,那麼對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會構成莫大的阻礙。要是事情真轉變成那個樣子,那麼,她勢必不能讓他有機會活過來!
她的問題,雖然聽似平常,可要是在今天以前,他或許會認為這只是相當平常的問候而已。但或許是,張綠平今早告訴了他關於安若蘭陷害羅泓的事,他特別注意了她的一言一行。
就像現在,當她在提羅泓時,他發覺她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什麼不欲人知的秘密存在著。
“唉……”他故意長嘆了口氣。“他還是像之前一樣,毫無進展。我希望這次由美國聘請來的腦科權威,能診出他一直醒不過來的原因。”
為了張綠平及羅泓的安全,對於今早所聽到的,他當然不會向她提及。
如果,她真的不是兇手之一,那麼他將未經證實的罪名安在她身上,無疑是傷害一個無辜的第三者;如果她是,那麼告訴她,只會讓所有人陷於危險之中。
不過,雖然她的罪名未定,但不可否認的,他開始以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她這個人:他不再將她當成一個空有容貌的無害花瓶。
“嗯,我也好希望泓他早點復原。”她點點頭,附和他的話。“要不然,我們的婚禮上,就要少了個伴郎了。”
“婚禮?”這兩個字引起他全副的注意力。
“是啊。”她徑自快樂地說著:“我想,我們訂婚也都三個多月了,也該是找個日子好完婚了,要不然,我多沒面子啊,一被你給訂下來,就等於是被你給冰了起來似,連個名分都沒有!”
“若蘭,你應該知道,最近遇到泓發生這種事,我根本無心談婚。”他的表情立刻僵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