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媽媽走了;溫心暖怎麼哄都沒用。
景佳人淡笑:“他很黏你。”
“寶貝跟我是一體的。”溫心暖也笑了;“這次如果不是我被送去中國;我跟他從來沒有分離過一天。”
景佳人忽然也想要個孩子了。
只有孩子才是唯一真正屬於自己;忠誠自己的;不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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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手提拉上去白色手套;放在琴鍵上。
黑色鋼琴光可鑑人;琴臺上的細頸玻璃瓶插著一朵妖冶的玫瑰。
花瓣緩緩掉下來一片……
那手指在鋼琴上游走試音;寬闊奢華的起居室裡;響起魔鬼的旋律。
是《黑色星期天》。
此曲完整版全世界統一銷燬;現普遍流傳的只能找到此曲的第五小節……
它誕生於1932年的法國;在1945年被毀了。據說真正聽過這首曲子的人無一生還;它利用的是次聲波和其他手段來刺激大腦皮層神經;人的腦部和頻率20hz的次聲波能產生共振;這根本就不是能用意志力來剋制的。此曲的音階;超越了人的承受限度;它因此也被稱為“死亡音樂”或“魔鬼的邀請書”。
黑色琴架上倒映出冷麟天清俊的側臉。
他冷漠地彈奏著魔鬼之音。
也僅知道這首曲子的一小段;因為這旋律;無時無刻地在他的腦海中迴響。
他想起冷母的死亡;是像往常一般彈奏這段旋律後;死在了琴鍵上。
慌張的腳步聲在門外磕響——
小翼聽見鋼琴的旋律;猛然推開門;看到鋼琴前的男人;心下微微鬆了口氣。
緊隨而來的;是狂大的欣喜。
“少爺;你醒了!”
她只是小息了片刻;醒來後突然見大床空蕩;人不見了!
溫心暖的開心果【755】
西門龍霆腦袋脹痛得很:“查這個女人。”
既然跟景佳人認識;從小該在b市長大;只要查到她的家人便可入手。
b市的範圍這麼小;同名同姓又同年齡的人自然少;而且西門龍霆見過;一眼便能辨認。
威爾遜領命去查了。
西門龍霆看著那個手機號;雖然知道對方不會使用;還是抱著最後的期待一試。
溫心暖的手機剛換上電池板;就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china的。
她現在腦子空空的;全是羅雷那句話:
【不過;你享受了母親的權利;是不是應該用身為妻子的義務來做交換?】
隔著一扇門;她聽見bill哭嚎的聲音。
她只是上一趟衛生間;小傢伙就哭鬧著找媽媽。
她開啟病房門;看到景佳人在拼命逗bill;他卻一點也不買賬。
而一看到溫心暖回來;立即不哭了;自動自發地擦眼淚。
景佳人吐一口氣:“母子連心。”
看來這段時間的分離真的把bill嚇到了。他不是個愛哭鬼;以前是溫心暖的開心果;可是現在……
溫心暖偷偷瞄了一眼羅雷。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真是晦氣;一個生日就在醫院裡度過了大半天。
大步走過去就要抱bill;bill立即往溫心暖的懷裡鑽。
羅雷倏然凝眉:“你是想跟我回去;還是跟她?”
這個問話太失敗了。
bill立即大聲地喊:“要麻麻。”
羅雷的臉色變了變;冷聲說:“做夢都別想——回去收拾你。”
溫心暖立刻急了:“你……為什麼要收拾他?”
“你生的是一隻猴子?三歲就會爬樹。”還爬那麼高。
“那都是被你們逼的!如果你對孩子好;孩子怎麼會感覺不到?又怎麼會被你們嚇成這樣。”
羅雷不由分說;從溫心暖的懷裡搶孩子。
“我的兒子怎麼教育;輪不到你插手。”
bill死死抱著麻麻不撒手。
羅雷的勁兒也大;捏得bill疼得臉色都白了;卻不敢喊疼。
溫心暖急了:“你把兒子捏疼了;他很疼……”
“你不鬆手;他會更疼;”羅雷毫不憐惜地說;“骨頭折斷都有可能。”
溫心暖一驚;懷抱就慢慢鬆了開來;bill目光絕望地看著她;眼淚撲簌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