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自己的弱點,也活該自己倒黴。
“你……”北冥冽被冷泠這幾個字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怕自己拖累她,幹嘛還救自己?
“放了她,我保證你們可以得到想要的如何?”北冥冽迎風而立,一身紅衣極盡妖嬈,卻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決絕。
當然,冷泠覺得那絕對是她眼花,才會有這種感覺,再一看,這傢伙哪有什麼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豪情,明明笑的像只狐狸,手中把玩著一個形狀如同豹子的令符。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兵符?
合著自己就因為一個小小的令符,要丟兩次命,冷泠聽著耳邊嘩嘩的水流,真想從北冥冽手裡搶了直接扔水裡。
一個能引導千軍萬馬的兵符,在這傢伙手裡有一下沒一下隨意的拋著,就像是玩著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一點也不擔心突然有人從他手中將兵符搶走。
冷泠想了想,她還真沒見過這傢伙為什麼事變過色,天天笑的像個妖孽,一副欠扁的表情……
“真的?”冷泠張了張嘴,無聲的開口,她很懷疑這個兵符的是不是真的?
“廢話……”北冥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冷泠。
“騙鬼呢?”冷泠翻了個白眼,兵符是真的,可是沒有規定這個真兵符一定能調動兵馬。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沒見過兵符還沒聽過兵符,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東西,一定還有另一半,兩個合二為一才能做到調動兵馬。
只得到一半,雖然暫時無用,但是那些人早晚會發現兵符的秘密,始終都會是一個隱患,北冥冽怎麼這會允許這個會顛覆一國江山可能出現?
領頭的黑衣人有些猶豫的看著北冥冽手中的兵符,單靠兵符,緊緊能助那個人調動兵馬,奪下那個位置。
但若北冥帝不死,主上的大業仍然會受阻,今日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當初北冥帝孤身一人從南堇重重追殺中逃回東夌,回國之後,不到兩個月便從當時太后的兒子手中搶走兵權,親自領兵上戰場,收回失地平定戰亂,行事狠辣果斷,三年登上帝位,逼得太后不得不退避後宮禮佛。
在政治上更是深有遠謀,才僅僅幾年的時間,東夌便在他的手中變了一個樣,竟有超過南堇之勢。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在南堇為質,處處受鉗制,屢屢被刺殺,混跡在一群狐朋狗友中玩物喪志,四處討好,甚至堂堂一個身份尊貴的皇子常常受白眼,成為那些大家少爺的出氣包,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過著像奴隸一樣的生活,渾渾噩噩的少年,竟然只是在隱藏實力……
連主上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當年無疑是放虎歸山,如今這個機會能將人置於死地,自然再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
只要北冥帝還活著,那東夌就會像草原上的野草,即使燒盡,春風一吹又會長出,北冥帝的能耐自己親眼見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在東夌的勢力比起當年,更是令人畏懼。
還好當初留了一步暗棋,否者今日哪裡有機會將人困在這裡?
縱觀天下,西辰早已遠不如從前外強中空,北越土地貧瘠乃蠻荒之地,東夌表面略顯弱勢卻絕對不容小視,至於位於天下中間的望月城,雖有地勢可憑藉,但一統四國之後,還畏懼一個彈丸之地?
此人將會是主上一統天下路上,最大的阻礙,決不能留!
“如果你北冥帝死了,還怕得不到兵符?”想到這裡,荊雲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北冥冽紫眸中寒光乍現,只一瞬間便消失,面色不變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兵符。
以為殺了自己,拿到兵符,就能坐上那個位置,未免也太小看了東夌?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堇的丞相落草為寇了,可是顧錦狄那小子給不起你俸祿,朕倒是可是勉強收留你,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北冥冽將兵符收入袖中,既然談不攏,何必在多說。
只是身邊這個笨女人,要給自己陪葬了,看著挺聰明,比誰都笨,好好的躲著出來湊什麼熱鬧?
北冥冽不知道的是,冷泠從樹上下來,完全是因為暴露了自己藏身的地點,如果不從樹上下來困在上面,就只有等死的份,比起這個她更願意把自己命把握在自己的手上。
“北冥帝好眼力,如果不是雲的家在南堇,或許真會投靠北冥帝。”荊雲將臉上的面具丟掉,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容。
冷泠心想,這南堇丞相還挺年輕的,不像是冷天城是一個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