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
那兩個掌印不偏不倚,分別在公主無比尊貴的渾圓上,也難為了公主,她必是下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這難以啟齒的問題吧。
兩名美婢差點奔到外面躲起來大笑,偏又不能笑,笑了會遭殃,不笑又會內傷,這這這——實在是一項痛苦的抉擇啊!
“嗯……統領大人沒說……”
“公主若想知道……奴婢找機會……問統領大人……”
她們現在的臉部表情處於抽筋的狀態,用最大的氣力憋住已瀕臨忍耐極限的狂笑衝動,連耐力較好的蔻兒都脹紅了臉在死撐。
李雲蓉羞窘至極,玉顏更加臊紅,怒斥:“誰要你們去問了!不准問!”
“是,公主。”
兩人抖啊抖,肅靜,又抖啊抖,肅靜,再抖啊抖,肅靜,繼續抖啊抖——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別以為沒笑出來就沒事。”
“是,公主。”
“下次不準再提那個人。”
“是,公主。”
“這件事不準傳出去。”
“是,公主。”
“也不準偷笑。”
“……”抖啊抖,抖得沒完沒了地繼續抖——
李雲蓉有些頭疼地閉上了眼。“算了,退下。”
“是……可是這碗藥……”
李雲蓉若真的刁鑽任性,就會命人將藥汁添上糖蜜,她若真是狠心的公主,就會處罰她們,但她是一位講理又心地善良的主子,倔強只是表面上而已,所以適才講的話僅止於口頭上的嚴厲。
她將藥碗拿來,一口氣喝下,為了早日康復,再苦也得忍耐。
飲盡後,將碗還給掬香,咬著牙對憋笑得只差沒流出眼淚的兩人命令。“退下,我要一個人靜靜。”
“是,公主。”
這句遲來的命令無異是一種大赦,兩人收拾收拾,為公主蓋好錦被後,連忙斂身告退。
太好了!這下子終於可以衝出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大笑。
於是,她們各自搗著抖動的唇速速離去,再不走,得內傷的是她們啊!
靜養了一個月,李雲蓉的傷勢好了八成,剩下的兩成只要按時喝藥調養,便可完全康復。
“嘿咻!嘿咻!”李雲蓉甩甩四肢,動動筋骨,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都快發黴了,趁著今兒個天氣好,她迫不及待要策馬奔騰,享受乘風的快意,可蔻兒和掬香這兩個丫頭卻不肯合作。
“為什麼不能騎馬?”
“公主的傷勢還沒好,不可以做激烈運動。”
“我早好了。”
“只好了八成而已。”
“好了八成就是快好了。”
“快奸了跟完全好了不一樣。”
李雲蓉鼓著香腮,瞪著擋在馬廄前頭的蔻兒,這小婢竟敢雙臂橫胸地與自己大眼瞪小眼,堅決不肯讓她上馬。
僵持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選擇放棄,好吧,不能騎馬,她去射箭總行吧!於是改變主意,想回東院去拿她的弓矢,結果到了東院的房門口,又被另一尊“門神”擋住。
“公主還不能射箭。”
“為什麼?”
“你的內傷尚未完全康復。”
“只是射個箭而已!”
“不行。”
“你……”任李雲蓉自己一雙大眼睛瞪得火冒金星,可掬香也一臉堅決不肯退讓。
兩名婢女分明是說好了,才會一人盯一個地方,不准她騎馬、射箭。
想當然耳,又是僵持了好一會兒,連好說話的掬香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肯退開。
李雲蓉氣鼓鼓地轉身,好吧,她拿劍劃個幾下總行吧,心意一決,又改向兵器房走去,結果來到房門口,這次的門神換成了奶孃,連同掬香和蔻兒,也緊跟在她身後,三人將她團團圍住。
“幹什麼?”她來回瞪著把自己團團包圍的鐵三角。
“公主不可以碰任何兵器。”
“喂!太誇張了吧,我又不是手不能提、腳不能走的病貓子,連拿個兵器玩玩也不行!”
“公主,奶孃是為你好,在完全康復前,絕不可做劇烈運動。”老婦苦口婆心地勸道。
她翻了個大白眼,哎叫連連。“這不能做、那不能做,我人還沒康復,就會被悶出病來了。”
“公主,你可以做其他事呀!”
“你告訴我,我能做什麼?”
“不如掬香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