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的確良做的,連個補疤都沒有,人也明顯比以前漲了些肉,果然劉霞秀那丫頭沒有騙她們。
“喂,你是不是萍娃子的親戚哦,我咋覺得你就像是來找茬的?”段亞楠聽到這話立馬就不幹了,衝著劉國媛就教訓起來,“要是來找茬的,就有多遠滾多遠。”
“你這娃娃咋一點教養都沒得!我女子跟我孫女兒講話,關你屁事。”;劉老太太見愛女被罵,黑著臉就衝著段亞楠叫嚷道。
段亞楠冷哼一聲,“行啊,不關我的事兒。”
說著,她就丟開劉霞萍的手,說道,“劉霞萍,你說了你家裡的人來的時候就能還我錢了,別忘了啊,你可是給我打了三百塊錢的欠條的!”
劉霞萍嘴角微微勾起,不過猶豫帶著口罩的緣故,旁人根本瞧不見她的表情,只能瞧見她點頭。
“欠條?”牛玉華皺起眉頭來,上前問道,“啥子欠條,你這麼久以來掙的錢呢?”
“錢?你們看不出來人家病了哇,這錢當然是看病去了。”段亞楠撇撇嘴,“要不是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哪敢給她借這麼多錢,正好你們也來了,就說說這錢啥時候還吧,我還想買輛腳踏車呢。”
劉老太太幾人面面相覷,對段亞楠的話保持十二分的懷疑,猜測劉霞萍是不是聯合起來騙她們的。
但是想起之前無意中問到鄰居的時候,她們也都說劉霞萍病了很久了。
那慘白的臉色好多人看了說就跟個鬼一樣白,難道是真的?
總不能這麼多人都聯合起來騙她們哇?她可是感覺到清清楚楚的,這個姓羅的很明顯對劉霞萍她們有意見。
“我們先去你屋裡看看。”老太太儘管懷疑,但還是想要去劉霞萍住的地方瞧瞧。
她那身衣服看著就不錯,給她女兒穿正合適。
劉老太太等人十分強勢的就跟著劉霞萍她們回了屋子,留下一群看熱鬧的鄰居。
而老太太進了屋後,看著裡面簡陋又破舊的棉被那些,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屋裡亂糟糟的,簡直就沒法下腳。
不過她們也沒嫌棄,一個個很自覺地坐到了床邊上,劉霞萍這才取下口罩,露出那蒼白的臉色和泛紫的唇。
她直勾勾的盯著劉老太太她們,不停的咳嗽起來,病怏怏的模樣,就像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似得,看的劉老太太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你這是咋回事兒,啥子病這麼惱火?你賺的那些錢呢?”
老太太這人張嘴就不離個錢字,劉霞萍心中暗暗冷笑,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看病都用了……咳咳,我媽他們怎麼沒來……”
“啥子病這麼花錢,我聽人說你都掙了七八百塊錢了,你莫要豁我們!”劉老太太一臉不信,臉上滿是嫌棄的模樣。
劉霞萍冷冷一笑,“掙的錢也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管得著麼你們?”
說著,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這個時候,段亞楠卻是拿了一疊紙過來,遞給牛玉華她們,“她的確是病的不輕,這些是醫院的檢查報告,你們可以看下,萍娃子這些天用的都是進口藥,貴得很,本來我借了她一些錢,現在也不大夠了,你們是她的親戚,這次應該是帶錢過來的吧?”
那一疊病情報告單子當然是劉霞萍讓江景國幫了個小忙弄到手的,病情是怎麼嚴重就怎麼說,還有一些英文的進口藥也寫在上面的。
劉老太太跟牛玉華都不識字,看那密密麻麻的字就跟看天書似得。
劉國恆和劉國媛倒是認識字,可是他們倆學識也有限的很,那些鬼畫符一樣的字想要認清楚十分的艱難,不過最後的金額卻是認識的。
一張張單子上都是有十幾塊的,也有五六十的,看著雖然數量不大多,可加起來卻也有千把塊錢,這可把劉國恆他們給嚇壞了。
“咋看個病要這麼多錢啊!你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這麼敗家!”聽到兒子解釋了下,老太太立馬就炸了,那一疊疊紙在她的眼裡可就是花花綠綠的鈔票啊,竟然就被花了個乾乾淨淨,頓時心痛不已。
“那是我自己的錢。”劉霞萍依舊是聲音嘶啞,面無表情的說道。
牛玉華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啥叫你自己的錢啊,萍娃子你也不想想,要是沒有我們,你咋個長大的?現在你掙了錢就要自己去享福了,是不是太過分了!虧你還在師範學校上學,你這樣不孝順長輩,以後出來咋個教書?”
聽到三嬸的話,劉霞萍只是有些嘲諷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