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右晃,卻一個字也都沒有說出來。
當坐向靠背、拿煙、點菸、吸了一口的時間之內,我已經想了很多,也想通了一些東西。
多年以來的交道,我太瞭解老鼠這個人,他此次前來不可能就是這麼簡單。
這是個很重要的訊息,可以讓人血濺五步,也可以讓人身陷囹圄。
小流子都懂得無利不起早的道理。
何況老鼠這樣的大哥。他不可能什麼都不談,什麼都不要。開場還沒有多久,毫無好處的情況之下,就傻不拉幾地把這樣重要的訊息說了出來。
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沒有好到那個份上。
所以,他說出這點的時候,就表示,還一定有後話沒說。
他只是一個穩坐魚臺的釣魚人,剛剛才對著平靜的湖面撒下了香餌。
而我當時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反應,是要告訴老鼠一個資訊:
不管你要說的什麼,都最好直接說出來。因為,對我這條魚而言,黃皮的事不是一個餌,而是一條刺。
長在肉裡的刺。
所以,我不會上鉤,只會挑刺。
挑刺的結果只有一種:
鮮血淋漓。
和小二爺這樣八面玲瓏的人一起辦事真的相當舒服,你根本就不用考慮太多。當你想到的時候,他一定也已經明白。
顯然,小二爺又一次讓我感到了舒服。
因為,他在最初一瞬間的詫異之後,就拿出了手機。
如果他沒有理會我的意思,就完全可以走出房間,直接找到賈義和其他的人,吩咐他們做事。
這種事,揹著老鼠安排一定比當著他的面,把所有底細交給他要強。
這個道理,小二爺不可能不懂。
可是,小二爺沒有,他只是拿出了手機,並且慢騰騰地開始撥起了號碼。
“哈哈哈哈哈。”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老鼠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站起身,走向了我:
“小欽啊小欽!說你長大了呢,你又還是這麼個伢兒脾氣,和上回搞羅佬,搞保長的時候一個卵樣,勸都勸不聽。你啊!來來來,坐著坐著,我話都沒有說完,你是這麼急什麼?都已經是混出頭的人噠,心裡這麼放不住事啊?哈哈哈,來,坐。小心點啦,別又搞到疼的地方噠。”
在老鼠的攙扶之下,我緩緩坐回了原位。
“小二爺,你先莫急打電話。等我把話說完沙。你個伢兒也學胡欽一樣滴噠,怎麼得了哦,你們這幾兄弟。哈哈,小二爺,是的。不用急。”
待坐定之後,我故意一臉怒火卻又摸不著頭腦的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