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樣東西飛快地在我面前一閃而過,根本就沒有看清,就聽到另外一個說話聲繼續傳來:
“這是我的證件。你是胡欽沙?莫怕,我們是公安局的。不是來辦你的,有點事找你,跟我們走一趟。”
語氣輕鬆調侃,掩不住的得意與囂張。
“你們是哪個公安局的啊?”
“ X縣公安局。”
一種很不對的感覺湧了出來,我到市內發展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果要找我,也應該是市局。
為什麼以前的縣公安局會找上門來,他們要幹什麼?是我以前在九鎮辦的哪件事情出了紕漏呢?
他們沒有抓賈義和小黑,也沒有開我的車。反擰著我雙手,飛快地將我扭上了另外一張民用牌照的小轎車。
上車之前,我看了賈義他們一眼。
我知道不用多說,他們馬上就會回去把現在的一切告訴小二爺,而小二爺也一定會安排妥當後面所有應該去做的事情。
接下來的一切更加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抓我時,興師動眾來了兩張車,六七個人,還帶了槍。好像是抓捕刑事重犯一樣。等到了裡面,卻不鹹不淡的問我一些有得沒得事,甚至連剛出道我和大腦殼擺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最後,他們終於說出了一年多前,我到縣裡為三哥砍人的一件事情,並且不斷地試圖從我口中套出三哥的事。
開始,我以為是三哥得罪了人,別人要找整他,所以先找了我。
轉念一想,又不對。他們明顯沒有掌握三哥的什麼具體事情,至於砍人那件事,並不是不得了的事情,事後也已經用道上的規矩了結。
按照大家心照不宣的常規來說,警方沒有道理再插手。他們應該很清楚,這樣不大不小的事情,又過了這麼久,就算插手,也只是吃力不討好,搞不出任何名堂來。
不知道審了我多久,天開始慢慢黑了。
審我的人都陸陸續續走出了辦公室,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
當時的我,早就已經被弄的暈頭轉向,一個人靜靜坐在黑暗中,左思右想,滿腹不安。
我知道,光靠這件事,今天晚上就一定能夠出;可,如果只是這件事,他們抓我幹什麼呢?
在這樣的煎熬中,我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窗外不遠處響起,那是小二爺與一個人的對話聲,漸行漸遠。
又過了半天,牆壁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午夜,辦公室的門被打了開來,方才還蠻臉嚴肅審我的一個警察走了進來,滿臉堆笑的對我說:
“胡欽,沒得事噠。你先走先走,我們也沒得辦法,要指標。呵呵呵,這個事,具體今後有什麼需要你的,還要麻煩你啊。你朋友都在下面等著你的,哈哈哈。”
我強忍著想要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