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那麼甜,舔一下滿嘴都是甜味,還有花生味。
看他們吃的高興,姜婉白想起來家裡應該還有田柳兒跟田苗,就將花生糖給田承玉,讓他拿給田柳兒跟田苗吃。
田承玉一溜煙就跑了進去,姜婉白等人也拿著東西進了院子。將各種東西歸置好,姜婉白分出五斤白麵,五斤大米,半簍雞蛋,還有一包糖遞給張氏,“你也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有空回家看看。”
“太多了,娘,家裡也不富裕……”張氏有些激動的推辭著。
“給你你就拿著,家裡還有。”姜婉白轉身對田承玉道,“乖,幫你娘拿回屋。”
田承玉立刻高高興興的接了東西,接完,他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道:“奶,上午五叔回來過,不過他在你屋子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田老五?他去自己的屋子幹什麼。姜婉白直覺沒有好事,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門口來了一大群人。
那群人足有十來個,除了二十歲左右穿紅著綠的女人,都是男人,每個人都氣勢洶洶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女人的旁邊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姜婉白剛才還在想的田老五。
田老五也看見了屋子裡的姜婉白,有些躲閃的縮了縮脖子,似乎想要往後退。
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則掐了他的胳膊一把,示意他跟上。田老五沒辦法,只能低著頭跟在眾人身後。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馬小翠了吧,一看這樣子就不是個正經人,普通農戶家裡,哪個女人會穿這麼妖豔,還未出嫁,就跟著一群男人一起走。
而且田老五也正是從她那裡回來才會想到賣田承玉跟天柳兒,可見她是個禍害人的東西,姜婉白對這個馬小翠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這時,對面那些人已經到了院中,其中一個五十多歲長了一臉癩子的男人陰笑道:“正好你在,還省的我費事。”
“什麼事?”姜婉白的臉一沉,同時,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這宅子現在是我的了,你們趕緊給我搬出去,不然,等我們動手,可就不是那麼好看的了。”癩子男瞄了一眼周圍,看見那幾間青磚大瓦房,喜的就差手舞足蹈了,這房子以後可就是他的了。
“對,趕緊搬出去,給馬叔騰地方。”癩子男後面的那群人跟著幫腔。
他們這麼一鬧,田老四跟趙氏等人聽見了聲響,立刻從廂房裡走了出來,正好聽見這句,田老四立刻忍耐不住,罵了起來,“你們胡說什麼,這宅子是我爹蓋的,是我們老田家的,你們這些狗…日的,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田家的?今天以前是田家的,可是從今天開始,它就姓馬了。別說我們說瞎話,我就給你們看看證據。”說著,癩子男從袖中拿出幾張紙,一邊抖,一邊道,“這是什麼你們應該知道吧?”
是房契!姜婉白腦中立刻出現了答案,這是田家的房契,被以前的姜老太太當寶貝一樣藏在箱子裡的。
“看出來了吧,這是這座房子的房契,這張,是田家房屋的抵賬契約,還有這張,是縣衙蓋過大印的過戶證明,證明這房子還有地已經屬於我馬家了。”癩子男一張張的翻著那些紅紅白白的紙,一邊得意的道。
他說一句,姜婉白的心就涼一截,說一句就涼一截,說到最後,她的心已經冰涼冰涼的了,這人不但已經拿到了他們家的房契,還到縣衙裡去辦了登記!
“承玉去叫你三叔祖來,承寶,去地裡把你二叔三叔叫回來,就說有人來搶田家的房子了。”姜婉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推了推田承玉跟田承寶。
田承玉跟田承寶呆愣了一下,這才瘋了一般的向外跑去。
對面的癩子男見姜婉白叫人,並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反而惡狠狠的道:“怎麼樣,是你們自己搬,還是我們幫你們搬?”
“搬你個狗…娘…養的,這房子我們田家的,誰敢讓我們搬?”趙氏呸了一口,叉著腰怒罵道。
她這麼一罵,田老四也來了精神,從院裡抄出一個扁擔橫在手裡,他喝道:“這是田家村,不是你們五柳村,我看你們誰敢動,誰動我就打斷誰的腿。”
癩子男抖著手中的那些紙,“你們可要看清楚,這契約上寫的清清楚楚,田老五欠我一百兩銀子,沒錢還債,便將這房子抵給了我。我跟他已經到縣衙裡辦了手續,過了堂,你們不認都不行。”
趙氏根本不管他說什麼,她知道這些人要把她從這大瓦房裡趕出去,而那些紙就是武器,所以她一下子撲向癩子男,想要將那些紙給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