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而抬起頭來看她,在她臉上搜尋些不知名的東西,良久後他清清喉嚨問:
“水宓桃,有個忙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我。”
水宓桃放下手中的食物,興奮地撐高身子倚靠桌沿。“可以啊,要我幫什麼忙?”
乍聞她肯幫忙,佘仲君鬆了口氣,露出微笑。“事情是這樣的——”
“等一下!”她制止他的發言,咧嘴一笑露出皓齒。“要我幫忙可以,但我有條件。”
“嗯,不錯、不錯。”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動,上下打量著水宓桃。“你站起身給我瞧瞧。”
水宓桃渾身不自在地被拉起,還被人強迫性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嗯,不錯不錯,這胸部不小不大,夠喂Baby奶水……嘖嘖嘖,這臀部翹又圓,就是骨盤太小了,若要自然生產可能有點難;但沒關係,這個問題有醫生幫忙解決。”
佘仲君的乾媽天還沒全黑就奔來佘仲君這裡,目的是想證實他有沒有誆她,不過看樣子,她滿心的狐疑在看見水宓桃時就已消弭了。
水宓桃朝佘仲君拋去一記無辜的求救訊號,扁起小嘴任乾媽不停地打量她的身體。
“乾媽,宓桃的頭都快被你給轉暈了,你饒了她吧。”他將水宓桃藏到身後的模樣像在藏什麼寶貝。
“是喔、是喔,知道你很寶貝你的女朋友。”乾媽見狀樂不可支,揶揄了下他。“真是的,乾媽都還沒看夠呢,你就像在藏寶貝一樣,讓我想起你小時候也和現在一樣,老是將寶貝藏到身後,就怕別人和你搶。”
佘仲君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地叫道:“乾媽!”
“呵呵呵,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容易臉紅。”她拍拍水宓桃的手。“看來仲君真的很愛你喔。”
水宓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哪有。”
“對了,仲君說你叫水宓桃,是真的嗎?啊,你的名字真的這麼特別呀?剛剛仲君喊你宓桃時,我還以為那是他對你的暱稱,沒想到你真叫水宓桃。這名字真甜,人更甜。”想來,乾媽是很滿意水宓桃。
“少爺、夫人,可以用餐了。”潘伯又無聲無息地飄了進來,嚇壞水宓桃了。
乾媽體會地笑開了。“我以前也常被潘伯嚇得半死,他這走路無聲的習慣還是不改。”拍拍水宓桃的手,見她臉色發青,她安慰道:“習慣就好了,被他多嚇個幾次就會習慣了,有時候我還真想在他身上掛個貓鈴呢!”
“夫人、水小姐抱歉。”潘伯面無表情地微躬身,氣若游絲。
乾媽善意地握住水宓桃的手。“走走走,瞧你身子骨實在太瘦了,晚餐不能再餓到。咱們去餐廳吃晚餐,嚐嚐潘伯厲害的手藝。你嘗過潘伯的手藝了吧?他那張陰森恐怖的臉與廚藝真是湊不在一塊兒。”
“抱歉夫人。”潘伯又躬身道歉。
“得了,誰不曉得你嘴裡滿是抱歉,實際上心裡根本沒想過,否則就不會將我嚇得住院三天。”乾媽揮揮手不認為潘伯的道歉有多大誠意。
滿桌佳餚冒著香噴噴的熱氣,有些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上等瓷器與銀器上令人眼花撩亂。
“哇!”水宓桃瞠目驚歎。
“來,我們趁熱快點吃吧。”
第6章(1)
老闆,不好了!東倉那批唐朝畫軸不見了!
坐在疾馳的車上,佘仲君的眉頭始終未鬆開,腦海裡秘書的話不停地重複、加重,清晰得像是在他耳邊說的一樣。他煩躁地爬過耳際上的髮絲。
為什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古董一再失竊?先是祖傳翡翠戒指失竊,偷兒放話挑釁,再來是公司的古董失竊。
那批唐朝畫軸是下星期要拍賣的呀,整個運送過程、保險庫存放保管,都是經過精密周全的安排,一直以來不曾出過任何差錯,今夜怎會失竊?
司機踩緊油門,以極快的速度駛抵藝域。
沒等車停穩,佘仲君便開了車門快速走進大樓。
“這是怎麼回事?”他怒極的對著守候在大廳的一干職員咆哮。
“老闆,在九點鐘時,守衛發現東倉保險庫發生火警,他立即先將古董隔離,再按下滅火裝置滅火、通知消防局;等他趕到東倉時,發現那火警是有人故意在警鈴下方燃燒幾張廢紙,引響火警裝置;而等我們趕來時,就發現放在東倉的那批唐朝畫軸已經不翼而飛。”秘書逐一向佘仲君報告。
他越聽臉色越難看。“今晚輪班的警衛呢?”
“被消防局與警察局的人找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