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緩緩吐出了兩個字,“李曾自稱是逃出籠子的野獸,躲進森林裡,就不打算再回去。可惜你們從來都不知道,主人在放出野獸的時候,也會在它的脖子上拴上鐵鏈。野獸眼裡只有茂密的森林,卻從來都不知道,只要主人願意,就可以隨時將它再拖回籠子裡。”
“你們都犯了一個錯誤,是我放你們出籠,並不是你們逃了出去。”
拉姆的額頭青筋暴起,眼底陡然迸顯出了濃烈的殺意。按道理他這個時候殺馮玉成並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這位血骷髏一線隊的副隊也是要挾李青的一個重要籌碼,但是此刻的拉姆確實是要被氣的發瘋了。
原本以為是很順利的一趟行程,中間卻出了各種各樣的岔子,到現在自己連丁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簡直堪稱血骷髏的恥辱。
“留著他還有用處。”菲德在一邊沉聲說道,他兩隻手張開,手中的匕首轉了個圈,時刻做好了應對重傷的鄧師和文揚衝過來。
“呵呵,與其為了一點兒似是而非的價值,我更願意先廢掉李的一隻翅膀!”拉姆話音落下,目光瞬間一冷,手中的匕首徑自刺向了馮玉成的心臟。
“副隊!”文揚和鄧師都是齊齊的大叫了一聲,不要命的撲了上來,然而有菲德攔在他們面前,就猶如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只能眼睜睜看著馮玉成喪命在拉姆手裡。
“住手!”
樹林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陰冷的暴喝,拉姆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停,匕首的鋒端已經穿過衣物,在馮玉成的胸前割出了血珠。
拉姆猛地扭過頭來,滿眼的難以置信:“李?”
“這樣對付我的人,有點兒太不厚道了吧。”暗沉沉的樹林之中緩緩行出了一道身影,正是李青無疑。
“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拉姆有些誇張的讚歎了一聲,“你這個時候逃出來,是想親眼見證手下人的慘死麼?”
李青輕輕一笑:“你要是敢動手,我也會拉你一起陪葬。我們華夏不但活的講究,死的也講究,你一個老外混到我們的陰曹地府裡,貌似還真有點兒吉凶難料啊。”
菲德打亮了手電,透過手電的光亮上下打量了李青一番,嘴角向上勾了勾:“李,你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你們的陰曹地府我沒見到,但華夏人說大話的本事,今天倒是見到了。”
李青現在渾身是傷,整個人就好像剛剛從血海里爬出來一樣,尤其是滿臉的鮮血,配合那若有若無的笑容,更是凸顯了幾分猙獰。
淡淡一笑,李青猛地張開了雙手,好似想要擁抱漆黑的夜空。
“我在今晚,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這份功績,足以在血骷髏被深深銘記,讓你們作為恥辱,一代一代的傳遞下去。”李青聲音低沉,卻又暗含著一股極力壓制的激動,“從今夜開始,我也將徹底脫離血骷髏,成為你們的眼中釘,目中刺,不死不休。”
“李,我們不是來這裡聽你演說的。”菲德盯著李青近乎於滑稽的動作,冷冷的說道,“從你成為叛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同血骷髏無關了。”
臉上的微笑變得越來越瘋狂,李青扭過頭,一臉戲謔的盯著對面的菲德和拉姆,緩緩開口:“我幹掉了你們的一位統領。”
“索恩,死了。”
話音很輕,然而在這寂靜的樹林之中,絲毫不亞於一發炮彈,在之前那聲炮響過後,再一次引爆了整片夜空!
血骷髏的一位統領,被殺了!
即便是在血骷髏數百年的歷史之中,這也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場中所有人,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中將是怎樣的驚濤駭浪。
“怎麼可能?”菲德的目光從半信半疑,到疑惑,最後轉變為徹底的震驚。身子猛地向後退了半步,難以置信的看著李青。
緩緩伸出手,輕輕抹了抹臉頰已經乾涸的血跡,李青緩緩說道:“這是索恩的血,有點兒腥。我能幹掉他,也能幹掉你們。”
話音落下,李青伸手繞到腰後,拔出了一隻銀白色的三菱匕首,上面還沾著斑斑血跡。
在看到這隻匕首之後,拉姆已經再也沒有理由懷疑李青的說辭了。身體止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手中的匕首都已經失了分寸,鋒刃在馮玉成的胸口顫個不停,劃得血肉模糊。
李青手中的這隻匕首,是用特質的鋼材打造而成,獨屬於索恩,也相當於他的另外一條命。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這隻匕首永遠都是索恩最後一個拔出來。
而它如今淪落到了李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