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圖紙上點了一下,秦武朝繼續說道:“將這裡開啟,就可以了。”
“那就定在這裡吧。”李青嘆了口氣,略顯無奈的說道。此刻的三個人誰也沒有意識到,被迫下的這個決定,最後造成了多麼糟糕的後果。
秦武朝精於此道,很快就制定了行動路線。李青出去準備了一些此次行動所必須的裝備,然後又重新折回了屋子裡:“我先開車出去,然後你們在李家公館外上車。”
文揚站起身來,將兜帽扯上來套住腦袋,順手將手裡的一枚硬幣塞進口袋:“大哥,你不需要去告個別麼?”
李青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已經有過一次,不需要第二次了,咱們直接走吧。”
文揚便再沒吭聲,看著秦武朝將圖紙捲起來,然後隨著他一齊出了門。
李青最後才走,思前想後,臨走之前還是撕下了一張紙條,提起筆寫了幾個字,這才轉身離開。他將一些必需的裝備扔上車,然後同張伯打了個招呼,開車行出了李家公館,又在路邊載上文揚和秦武朝,一路向著臨港督察廳而去。
等到林秋秋隨後趕到屋子裡,空蕩蕩的桌子上只剩下了一張紙條。
玉手將紙條拿起來,映入眼簾的是李青熟悉的字型:等我回來。
“這個沒良心的。。。”林秋秋嘀咕了一聲,禁不住紅了眼圈兒。
然而兩個人誰都沒有料到,這一次分別,比各自預料之中的都要漫長。
“就是這裡。”秦武朝叫了一聲。
李青將車子停下,目光透過車窗向外看了看,入目是一幢已經廢棄的老式居民樓,坍塌的牆面上綻開巨大的裂痕,散落了一地碎裂的紅磚。
“這裡?”李青眉梢一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裡雖然距離臨港督察廳並不算遠,但卻實在是很難將兩者聯絡到一起去。
“嗯。”秦武朝相當肯定的點了點頭,“這裡有一條廢棄的排水管道,估計得有幾十年歷史了。你們別小瞧這塊地方,按照這張圖紙的佈局,這裡以前可是督察廳的家屬樓。所以同前面的督察廳共用一條排水管,也並不出奇。”
李青這才點頭:“難怪,這塊地皮不錯,但卻一直沒有被開發,原來是有督察廳的背景。”
“從這條排水管走,咱們能悄無聲息的潛入督察廳。然後再借助地下室的通風管,就能抵達目的地了。”秦武朝又展開圖紙看了看,難得的正經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馬上行動吧。”李青一腳蹬開車門,徑自下了車。在他身後,文揚和秦武朝也一齊走了下來。
四下張望了一番,李青衝著秦武朝揮了揮手,後者便乖乖的在前面帶路。繞過一幢半塌的磚牆,秦武朝停下來,衝著文揚努了努嘴。
壓下一口氣,文揚動手清理腳下的碎磚,過了沒多一會兒,一個嵌在地下,鏽跡斑斑的金屬蓋子便顯露了出來。
眼見四下無人,秦武朝乾脆抽出手槍,一槍打碎了鎖住井蓋的銅鎖。
隨著金屬蓋子掀開,一股陳腐的氣味兒瞬間撲面而來。
伸手在鼻前扇了扇,秦武朝將包背在身前,打亮手電,抓住嵌在外壁的金屬梯子,第一個爬了下去。
李青和文揚緊跟在他身後,也鑽進了黑壓壓的管道口。忍受著難聞的氣味兒和極端的壓抑,弓著身子緩緩向前行進。
管道之中的老鼠被人類的腳步聲驚動,制止叫著四散奔逃,秦武朝停下來,展開圖紙,在四通八達的地下管道中辨別方向,輕輕吐了一口氣:“真是場噩夢。。。”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在狹窄的空間之中嗡嗡作響,顯得異常沉悶。
“少廢話,快點兒走。”文揚不耐煩的催促道,隨後兩指捏住手裡的硬幣,在身邊鏽跡斑斑的管道上劃下了一個記號。
“這面走。”秦武朝重新收了圖紙,速度突然加快了起來。
李青一聲不吭,比起秦武朝和文揚來,他的負擔要更重一些,所承擔的壓力自然也更大,並沒有兩個人這般輕鬆的心情。
如此走了將近多半個鐘頭,秦武朝突然停下了腳步,將耳朵貼到管道壁上聽了聽。
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秦武朝扭頭笑道:“隊長,到了。”
“嗯。”李青略一點頭,“接下來就得爬著去了。”
秦武朝拉開揹包的拉鍊,從裡面取出了幾截鋸條,分別遞給李青和文揚:“開工,將這裡打通,咱們就能直接鑽到對面的通風管裡去。”
李青將鋸條接到手裡,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