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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算不得可靠。”古月輕輕睨了李青一眼,笑吟吟的說道,“出賣你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關鍵時刻,你還是要自己長點兒腦子。”
李青盯著古月明亮的雙眸,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無論是謝雨煙,還是古月,同李青之間都已經產生了千絲萬縷的糾葛。這樣重要的人,會出賣自己麼?
李青不知道,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他已經被世事打磨圓滑,也終於學乖了。有些時候,少一分希望,也就少一分失望。
當晚十點左右,車子抵達大前坡。但李青所要前往的地方卻並不在大前坡鎮子裡,而是距離大前坡四十餘公里遠的一處廢棄寨子。經過了數次隴西戰爭的摧殘,這種廢棄的客族寨子就像烙印在大地上的一塊塊猙獰傷疤,幾乎隨處可見。
車子路過大前坡鎮的時候,李青抬手指了指鎮子口,沉聲問道:“我們上次見到豎立在鎮子口的那塊石碑,就是古家先祖立起來的吧。”
“嗯。”古月盯著車窗外暗沉沉的夜色,精緻的臉頰上顯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憂鬱之色,“那是明代的第六任鎮藩大將,古靖,字亦遠。從他之後,古家世世代代定居隴西,守護鎮藩古樓長達數百年。當年也是綿延昌盛的龐大家族啊,卻同這種死人墓牽扯在一起,如今只落得我一個孤家寡人。”
古月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頗多唏噓之情,語調也格外淒涼,使得李青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
自唐代嘉宗始,便在隴西設立鎮藩大將,名義上是鎮壓西隆的藩王起義,可實際上不過是當朝天子為了圓一個長生不死的妄想,特遣使臣去尋找神仙樓的下落。故而每每被安置在隴西的鎮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