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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宗安置的第二任鎮藩大將很快就來了,這位仁兄自然是從前輩古靖身上學到了教訓,開始一心一意的本本分分探訪鎮藩古樓。不過很不幸,他在三年之後西隆叛軍的入侵中,被藩王巴蒂爾達砍了腦袋。
自此,隴西地區的大片山河淪陷,一直到明世宗駕崩,都沒能再度收復回來。
西隆藩王巴蒂爾達雖然早年在古靖手上吃了大虧,可他卻由衷佩服這位明朝將軍的英勇,對古門後人並未趕盡殺絕,反而是頗有禮遇,還曾親自到古靖的墳頭祭拜過。
古家後人便在隴西開起了學堂,教書育人,福澤後世,一時間學風盛行。可這家人骨子裡流淌著先祖的血脈,即便世事無道,在武學上也從未有過絲毫鬆懈。而且古靖的三個兒子也頗得其父遺風,決心將神仙古樓的秘密保守下去,永不被後人知曉。
作為神仙古樓守護者的念頭,第一次在古家人心頭萌芽了。最開始他們還只不過侷限於隱藏秘密,到後來已經逐漸演變成了消除一切敢於探索秘密的不安定因素,成為了隴西地區名副其實的地下實權家族。
明朝滅亡之後,古家在隴西的勢力一度達到了頂峰,甚至出現了多位鎮藩大將被刺身亡的惡劣事件,引得朝堂震怒。可派欽差下來查詢案情,卻往往是勞而無功。
這個時候的古家內部,出現了一個表字懷瑾的奇女子。這個女人非但在禮法嚴苛的古代終身未嫁,而且還總攬了古家大權,儼然一位女帝。由於長時間的隱秘行事,古家的名聲已經逐漸在隴西銷聲匿跡,但唐懷瑾卻由於那近乎於詭異的行事,在隴西的客族人心中留下了莫大名聲,被時人尊稱為山神娘娘,家家供奉。
非但如此,唐懷瑾還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她在主掌古家大權的有生之年,開始了對神仙古樓的探索,開啟了塵封的密匣。這位驚採絕豔的奇女子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因年代太過久遠,再加上行事隱秘,今天已經不得而知。但她卻留給了後世兩張地圖,關於神仙古樓的地圖,而且蕙質蘭心的將它們藏在了兩幅圖騰之中。
或許是天妒賢能,在唐懷瑾之後,古家自高峰急轉直下,愈發衰弱了下去。可這支古老的傳世家族,還是恪守著最初的諾言,守護神仙古樓,阻止著一代又一代的探尋者…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順便也將李青的思緒從歷史的迷煙中逐漸抽離,他回過神來,目光輕輕瞥向了車窗外暗沉沉的夜色:“到了麼?”
“謝雨煙還真是會找地方。”古月撇著小嘴嘟嚷了一聲,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李青見車外已經亮起了手電光,輕輕嘆了一口氣,也隨著古月下了車。
“兩位辛苦了,我叫胡風,小姐派我來接你們。”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迎上來,衝著李青伸出了一隻手。
李青頗為隨意的伸出手同他握在一起,目光四面掃視了一番,只見得面前是一片小樹林,一條坑坑窪窪的小路綿延進黑暗裡。自己所乘的越野車就停在這條崎嶇的山路邊上,旁邊還有十多輛其他型別的車子,顯然是到了這裡無法在往前行進,只能被迫停下來了。
“前面還有多遠?”李青在問出這句話之後,目光重新傾注在了面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盯著那張剛毅俊朗的國字臉,眸光忽而一寒。
看到李青變幻的臉色,胡風收回手,笑道:“李家主真是好記性,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
李青也咧嘴一笑,神色頗有些意味深長:“不好意思,雖然覺得熟悉,但我確實忘了在哪裡見過你了。”
“貴人多忘事嘛。”胡風面色一派優雅從容,“李家主每一次找小姐說話,我都在附近。雖然見不到我的人,但憑李家主的本事,應該能感覺得到吧。”
李青瞳孔微微一縮,他每一次同謝雨煙見面,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始終在被某個人監視著,而且這個人的能力,並不見得會比自己弱。那一次因為林秋秋的受傷,李青找上謝門的時候,那種感覺尤其強烈。
“那還是真是老相識了。”李青呵呵笑道,“這麼說,無論我同雨煙做什麼,你都會在她身邊貼身保護嘍?”
“算是吧,只不過有一次例外…”胡風猶豫了一下,“李家主在前往西隆之前的那天夜裡,小姐沒有讓我隨著…”
李青整張臉不由得一黑,心裡暗自嘀咕,這不是廢話麼,我那天晚上同你家小姐魚水之歡,研究怎麼造人去了,還能留你在外面看現場直播?
胡風將目光又轉移到了古月那張精緻的臉頰上,嘴角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