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信不過自家人麼。”
“好,好,我保你。”齊伍德抹了把鼻涕,雙目通紅的咬了咬牙。他將那枚藥丸塞進嘴裡,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張嘴。”齊寬冷冷的說道。
齊伍德跪在那裡,張大了嘴巴,就好像動物園裡一隻等待投食的野獸。
偏著頭眯起眼睛,齊寬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確定齊伍德已經將藥丸吃了下去,轉身便走。
“老弟!說話算話啊!”後面傳來齊伍德的大叫聲。
“放心,我會記著的。”齊寬頭也不回的答道,大步走出去轉過廊角,衝著早已等在這裡的兩名警員冷冷一瞥,“聽到什麼了?”
“什麼也沒有聽到!”
“嗯。”齊寬輕輕點了下頭,乾淨利落的一揮手,“把他帶出來吧,移交臨港督察廳。”
“是。”
那兩名警員應了一聲,從齊寬身側繞過去,去將齊伍德帶出來。
齊寬轉過身看了一眼,仰起頭來輕輕舒了一口氣,快步離開羈押所。
穿過三重安檢,齊寬沒有絲毫停留,急匆匆走出了羈押所大門。在他剛剛走下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臨港督察廳的車已經拐進了路口,向著齊寬迎面駛來…
第1032章線索中斷
車子在門口停穩,四名督察廳警司下了車,而後快步向著羈押所內走去。
其中一名年輕警司腳下忽而一頓,扭過頭來盯著從身側經過的男子,開口道:“請問,你是齊局長吧?”
齊寬低下頭,一聲不吭的從這名警司身旁走過,向著不遠處的港北市警察局去了。
“齊局長!”那名年輕警司又大聲叫道,在沒有得到齊寬的任何回應後,輕輕嗤了一聲。
“你叫誰呢?”走在前面的同伴扭過頭,一臉疑惑的盯著齊寬離開的背影。
“喏,那是大名鼎鼎的齊寬齊局長。”年輕警司言下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齊家人就了不起啊,我主動同他打招呼,竟然理都不理。”
“你本來也沒人家級別高,不理就不理唄。”一邊往裡走,同伴笑呵呵的說道,“謝處長不止一次說過,咱們都是警察,別以為是督察廳的人就得意忘形。”
年輕警司依然一臉不忿:“謝處長還是謝家人呢,同齊寬平級,職位還比他高,可人家從來都不擺架子,你再看看他,哼!”
“行啦,你哪那麼多話。忘了咱們在辦什麼案子了是不是?我剛剛看齊局長陰沉著臉,西水街案八成同他有牽連,心情要是能好才見了鬼呢。”
“這就是明擺著的事情嘛,如果同他沒有干係,這案子又怎麼會移交到咱們督察廳呢。我最近聽到一種說法,齊伍德背後的真正老闆就是齊寬,他借身份之便罩著西水街,將那裡搞得烏煙瘴氣,簡直不像樣子了…”
年輕警司道:“西水街的狀況這兩年的確是越來越差,要說同齊寬沒有干係我還真就不信。李家主簡直就是鬧海的哪吒啊,丟了一隻西瓜,硬生生攪出了東海龍宮三太子,這下子有熱鬧看了。”
“呵呵,你還是太天真。這分明就是兩大家族的衝突,李家主只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青皮黑子白瓤的西瓜,你見過麼?哈哈哈哈,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不是說那隻西瓜還是咱們鍾廳長送的麼?上一次在隴西,就看到了李家主和鍾廳長在一起,嘖嘖,不打不相識啊,他們兩個還真挺般配的…”
“呵呵,就咱們鍾廳長的性子,李家主能罩得住?”
“行了行了,都少說點兒。現在形勢緊張,當心禍從口出。”四人之中的年長者打斷了這場談話,“準備好手續,先把羈押犯交接回廳。”
交接程式相當順利,十幾分鍾之後四名督察廳警司便提了齊伍德,帶到了車上。
兩人坐在前排,另外兩人坐在後排,將齊伍德夾在了後排的中間位置。
雖然私下裡聊得熟絡,可當著齊伍德的面,四名督察廳警司保持了絕對嚴肅,皆是面容冷峻,一聲不吭。
坐在駕駛位上的警司發動了車子,回返臨港督察廳。
車裡的沉默氣氛,使得齊伍德越發緊張。在車子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他終於按耐不住性子,聲音艱澀的問道:“請…請問,有水麼?”
副駕駛位的年輕警司扭過頭瞥了齊伍德一眼,見他嘴唇發青,誤以為是緊張所致。從身邊抽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年輕警司將之遞到了齊伍德面前:“喝點兒水吧。”
“謝謝。”齊伍德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