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抱怨幾句而已,要說教訓鍾若曦,還真沒那個膽量。
李青發動了車子,腦海中卻不禁回想起那阿麥島的夜晚,當鍾若曦被古月的小把戲折磨得奇癢難忍時,自己那個近乎於放肆的吻。
這些年,兩個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可身份地位的差距,卻好似一條無形的鴻溝,橫亙在他們兩者中間,只能彼此遙遙相望。
李青禁不住思考,自己對鍾若曦的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在隴西那次近乎於瘋狂的刺殺行動中麼?
也許正是因為在那一次次的生死邊緣,李青見識到了這個女人脆弱的另一面,所以才會對她產生那抹連自己都無法抑制的憐惜吧。
倘若那個時候自己進一步,或者鍾若曦進一步,兩個人之間會不會不一樣?
“胡思亂想。。。”李青舒了口氣,狠狠搖了搖頭,而後駕車離去。
他回到鹿水山莊的時候,錢黎明還沒有回來。
“知道他去哪裡了麼?”李青問山莊裡的保鏢。
“不知道。”保鏢將頭搖得好似撥浪鼓,旋即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去談生意了吧。”
“行,你去忙吧。”李青將車鑰匙揣進口袋,擺擺手,轉身向著住處走。
他不禁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見得錶針剛剛走過十點,輕輕嘟嚷一聲:“又跑去哪裡鬼混了吧。。。”
李青實在是不想再見到被錢黎明圈養的那條大狼狗,更不想聽它狂吠,索性就徑自走進了小媚所住的別墅,抬手按亮了客廳的頂燈。
他從冰箱裡取了瓶純淨水擰開,喝了點兒水,眨眨眼睛,感覺有點兒疲累,便決定先上樓睡覺。
李青將水瓶放在桌子上,轉身上樓。
他也沒開燈,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歪著腦袋思量了一會兒,暗自嘀咕:“我以前住哪間屋子來著?”
“哎,不管了,反正蘇胖子和小媚都不在。”李青這麼想著,隨手推開一扇房門,走進了臥室。
他在黑乎乎的屋子裡走了兩步,而後張開雙手撲倒在大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真舒服啊。。。”
“嗯?”李青忽然眉頭一蹙,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自己身下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軟?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揉了揉,那陣又軟又彈的奇妙觸感,著實令人驚異。
“嗯。。。”
就在這個時候,身下的那個東西,忽然發出了一聲淡淡的呻吟。
“啊。”李青瞬間醒悟,他麼的出大事兒了!自己壓在了一個姑娘身上!
從李青走進屋子,到他意識到床上還有第二個人,整個過程不過電光火石之間。而當他臉色突變,正想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一隻小手已經繞到頸前,鎖住了他的喉嚨。
“淫賊!”耳畔傳來了一聲嬌喝,在熟悉的嗓音中能夠聽到濃濃的惱火之意。
李青聽到對方的聲音,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連忙高舉雙手嚷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嗯?”對方微微一怔,旋即問,“李青?”
“嗯,是我,是我。”李青捂住對方卡著自己脖頸的柔軟玉手,“鬆手啊,小媚,你要掐死我啊。”
“哼。”蘇小媚冷哼一聲,而後鬆開玉手,一腳將他踹到了床下。
李青一骨碌身子爬起來,伸手捏住喉嚨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差點兒被你掐死,真狠啊。”
“誰讓你耍流氓呢,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床上亂摸。”穿著睡衣的蘇小媚抬手按亮床頭燈,小臉潮紅的瞪著他,“臭不要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我一聲。”
“今天剛回來。”李青又咳了兩聲,“老錢不是說你在明臺美院上學麼?怎麼回來了?”
“我回家取點兒東西嘛。”蘇小媚氣鼓鼓的說道,而後又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怎麼樣?嚴重麼?”
李青擺擺手:“沒事,沒事。”
“有事也怨你活該!”蘇小媚鼓了鼓粉腮,“誰讓你偷偷摸摸溜進來摸我的?沒把你那臭爪子剁了,算是便宜你!”
李青再度擺手:“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我又不知道你在床上,完全就是無心之舉好不好?”
“你騙誰呢?”蘇小媚一臉的不高興,“這明明就是我的房間,你又不是不知道,撒謊也得有點兒可信度吧。”
“啊?”李青張了張嘴,旋即抬手狠狠一拍腦袋,“哎呦,一時疏忽,居然讓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