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抿著嘴道:“我也不清楚,現在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就在今天下午三點左右,李青正坐在沙發上陪錢含靈看電視的工夫,突然接到了曾士奇的電話。
說是‘突然’,其實也不確切,畢竟李青一直都在等待他的訊息。
曾士奇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他自稱從一名計程車司機那裡得到的訊息,昨天晚上,有一位扛著大包的年輕客人在前門港上了車。
客人提出要去大荒鎮,司機嫌地方偏僻,害怕不安全。但他剛一提出拒絕,客人就抽出一隻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機無奈發動車子,將計程車開到目的地後,那客人便付錢下車,開啟後備箱,扛著那個大包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鎮子。
在這件事後,司機並沒有選擇報警。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默默的隱瞞了下來。不過他和幾個兄弟第二天中午在小飯館裡喝了點酒兒,還是將之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添油加醋的講出來。
在曾士奇所提供的訊息中,無論是上車地點、上車時間、還是那個客人的外貌衣著,都極為貼近李青所要找的那個人。
結束通話通話之後,李青叫了文揚和胡猛,驅車匆匆抵達大荒鎮,而後就將車停到鎮子外,一直蹲守到了這個時間上。
李青很擔心錢黎明的安穩,他並非是不想早早行動。只不過抵達大荒鎮之後,他觀察了四周的環境,發現這個地方實在太適合打冷槍了。
鎮子中有不少開發商當年留下的爛尾樓,而鎮子四周都是平坦的荒地,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如果白天闖進去,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將之發覺。
李青現在還不清楚對方是哪股勢力,冒不起這個風險,所以只能等到天黑下來,夜深人靜再偷偷摸進鎮子。
“時間差不多了。”李青低頭看了看手錶,淡淡的說道,“酒足飯飽,開工吧。”
文揚小臉一抽:“大哥,壓榨勞動力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行不行?我從中午到現在就吃了一碗泡麵,一直都用水頂著呢,哪飽了?”
“少廢話。”李青拉開車門,最先跳了下去。
他走在雜草叢生的寬闊荒地上,向著對面那稀薄的燈光而去,四周盡是一團漆黑,還真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錢黎明會在這裡麼?
文揚和胡猛緊隨其後跟上來,耳畔只能聽到沙沙的腳步聲。
“猛子。”李青忽然問,“你對這鎮子瞭解多少?”
胡猛道:“鎮子裡空房子很多,大部分都到市裡打工,已經沒剩多少人了。我估摸著,也就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李青腳下忽然微微一頓:“你說。。。有沒有可能。。。”
文揚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大哥,可能什麼啊?”
“我們有沒有可能。。。闖進狼窩了?”
胡猛臉色驀地一變:“什麼意思?”
“大哥的意思是。。。”文揚抬手拍了他一下,“這裡沒準兒是哪個組織的據點,已經存在好久了。”
“不會吧?”胡猛眼皮暴跳,神色極其難看,“那怎麼辦?我打個電話,再從山莊叫人過來?如果被李先生說中了,就憑咱仨?那不是送上門給人踩麼。”
文揚沒好氣的哼哼一聲:“要踩也是踩你。”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晚在興發島上遇到的男子,胡猛渾身哆嗦了一下,臉頰泛起鐵青。
他好似在一瞬間,又找到了當晚的那種恐懼感。
“你手下那些人不管用。”李青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一條簡訊發出去,“要是沒有麻煩,就讓他白跑一趟吧。”
“大哥,誰啊?”
李青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在一片黑暗中,直勾勾的盯住了保鏢胡猛。
“猛子。”他吸了口氣問道,“昨晚的事情,你始終不願意詳說。但我還是得問一問,你究竟是怎麼逃掉的?”
“啊?”
李青又重複了一遍:“你發現那個人不是文揚的時候,怎麼逃掉的?”
胡猛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我就是按照你交給我的方法。。。”
他話音未落,李青陡然一腳將他蹬翻在地:“你他麼還真實在啊?我讓你跪你就跪了?那我問你,今天如果見了他,你是不是還要下跪求饒?一見面就跪,一見面就跪,你跟著我們進去有什麼用?給人家送膝蓋的?”
“我。。。我。。。”胡猛又要掉眼淚,“李先生,那我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