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說到這裡,很多看過《12怒漢》的人都陷入了思考,他們還真的沒想過,這部電影並沒有說兇手是誰……
施辛格怒道:“蘇先生,如果你想引導比利先生說出你想表達的言論,那麼你就太小看比利先生了!”
比利也是在稍微動搖之後,就堅定道:“我不認為這部電影有什麼問題。”
“嗯。”蘇懷卻沒有繼續窮追猛打,反而笑道:
“那我再問比利先生,你看過《教父》嗎?”
這部電影名氣可比《十二怒漢》大得多,被譽為好萊塢最偉大的電影質疑,在場的代表,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大半都看過。
蘇懷繼續道:“電影中,其中有一個情節是,一位刺客刺殺了反對毒品交易的教父。
刺殺的幕後主腦和警長,要求和教父的兒子談判
教父的兒子,趁機想出計劃殺掉了刺殺主使和警長。
而殺人之前,教父的幫派,就給他準備了沒有登記,不會留下指紋的黑槍,告訴他如何在殺人之後,低頭平穩不吸引注意力的走出餐廳。
只要做到這兩點,在律師的拼命辯護下,陪審團就很容易產生合理的存疑,法律便拿他沒辦法。”
蘇懷描述了一遍劇情之後,轉頭問比利道:“比利先生,我這段描述沒有錯誤吧?”
比利臉色變了變,似乎已經猜到了蘇懷要表述什麼,勉強地點了點頭。
蘇懷此時停下腳步,問在場眾人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在好萊塢電影構建的世界中,在這個和現實世界幾乎一樣的背景下,律師指導當事人,如何‘合法’的發最,不被追究,已經成為一門重要的生意。
似乎只要當事人不蠢的話,經過幾次法律程式,基本就會懂得如何規避法律的制裁。
《教父》整個故事中,教父本人發家史,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從殺死原有的街區的流氓頭子開始,不斷的殺人越貨,生意越做越大,血債越來越多,卻一直難以被追求……”
蘇懷話說到這裡,原本理直氣壯的施辛格也愣了一下,終於明白蘇懷要幹什麼了。
“而且這似乎不是個例,好萊塢電影中出現過很多類似的橋段,潛移默化的改變觀眾的意識背景,所以在西方人們的心中信仰的,不是華夏的‘殺人償命’,而是隻要‘技術巧妙,毀滅證據,律師高明,殺人就未必償命。
你們不遺餘力宣傳‘不能因為可以的證據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然後灌輸給民眾,只要有好律師,就能顛倒黑白,把法律變成一門生意,這難道不是極為惡劣的示範效應嗎?”
“荒謬!這只是電影故事罷了!!”施辛格失聲吼道,他出來討伐蘇懷,是想趁著輿論氛圍,趁機排擠蘇懷出電影圈,沒料到,蘇懷竟然調頭開始針對好萊塢了!
“哦……只是故事,那麼現實呢?比如貴國的一個著名的橄欖球運動員,辛普森先生的殺妻案?”蘇懷淡淡地道。
現場的新歐代表,臉部肌肉頓時都是一僵,“辛普森殺妻案”是新歐是一起非常著名的謀殺案。
這位橄欖球巨星被控告謀殺自己的妻子,所有的證據確鑿之極,指向辛普森就是殺人兇手。
但是就是因為辛普森有錢,花了數千萬美元,請到了最好幾個大律師,找了最好的專家查詢疑點。
結果,在幾乎全新歐洲人民都認為他有罪的情況下,以‘疑犯從無’的原則,無罪釋放了……
這引起來無數人的臭罵,說是新歐法律保障有錢人的法律,如果辛普森不是有錢,他一定會被判有罪。
幾乎所有新歐人都透過這個案件感覺到,那些大律師的能量,已經大到可以顛倒黑白的地步了。
同樣的案件,能不能請得起這種‘好律師’,得到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
施辛格此時有些惱羞成怒了,頓時蘇懷漲紅了臉道:
“華夏的法律制度難道就沒有問題嗎!?”
蘇懷卻是擺擺扇子,很是鄙夷地道:
“施辛格先生,你似乎還沒搞清楚重點,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你們法律制度有問題,我說的,是你們對待‘犯罪’態度有問題。
法律當然不是萬能,總有人有漏網之魚,
但是你們問題是,整個歐美,都著重宣揚罪犯可以透過技巧逃過刑法,在犯罪之後,逍遙法外,風光度日。
你沒發現嗎?好萊塢電影中很多罪犯都透過法律成功逃離的法律的制裁,而現實中也出現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