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
方善水開始以為是另外一個找屋子住的預備學員,別人技高一籌,被擠開他也不以為意,但那股陰冷的念力彷彿盯上方善水了一般,在方善水退讓後,反而不願意放過方善水了,突然就撲上來咬了一口,並跟撿著軟柿子一般,蛇隨棍上,吐著陰毒的信子就利落地順杆過來要蠶食獵物。
方善水猝不及防下被用攻擊,一陣暈眩頭痛,那感覺,就像腦子進了水後,被扔進洗衣機捲筒攪動起來一般,反手拿出了幾張他自己繪符時練習用的針蟄咒。
方善水感覺到那股陰冷念力一陣痛叫,連念力都開始不穩,但仍舊不死心地要纏著自己過來,方善水頓時皺眉冷眼,也不再留情,拿出五雷咒符紙往掌間一合,就要給這個傢伙一記狠手。
木卿本來蹲在方善水身邊,歪頭拿指甲戳地上的紫黑色枯樹枝,眼角注意到方善水手中雷光交織,耳朵微動,順著方善水盤膝朝向的方向望去,唰——那追著方善水回來的陰冷精神力,本來積極地纏著方善水,並死命往這裡竄來,驀地就停在那裡不動了,似乎是預感到了危險,突然就跟受驚地兔子一樣,縮了腦袋拔腿就溜,再也顧不上纏著方善水,轉瞬間就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目標跑了,方善水掌間化成飛灰的符紙光芒大放,如一道憑空驚雷般出現,但是卻找不到目標了一般,最後隨便落在地上炸斷了一地枯藤,浪費掉了。
方善水收回了精神力,腦袋還微微發矇,雖然阿曼達提醒過有幾個預備學員對他不友好,但這次考核並沒有限定多少人合格,方善水一開始還以為這種野外生存考核,會有不少人想要合作,合力找到出口,但初遇就這麼被人陰了下,看來,別人不一定和他有同樣的想法。
方善水站起身,冷著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扯著木卿的手就準備向剛剛找到的房屋走去,“不願意合作就罷,大不了我們出手搶!”
木卿挺高興把小手遞給方善水,聽到方善水說話,也不知道它聽懂了沒有,回應的倒是挺積極的,“嗷~”
方善水和木卿離開後,地上一堆被誤傷的枯藤斷枝,驀然蠕動了起來,斷根重生,相互盤繞著將方才的遍地狼藉遮蓋住,不過一會,這裡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恢復到開始時的陰森死寂,任何痕跡也沒有留下。
·
森林裡光線昏暗,方向不辨,怕又遇到不懷好意的人,在精神力比拼上吃虧,至今還有些頭疼的方善水沒再用精神力掃描,只是向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很快就發現自己迷了路。
方善水感覺自己走了很久了,但就是沒遇到剛剛那棟房屋,森林裡雖然還有亮光,但一直都是這麼昏暗,完全分不清是什麼時候,只覺得很快就要天黑了,周圍的環境也一直沒有變化過,方善水有種走了好久都在原地邁步的錯覺。這種時間空間都盡皆混亂的感覺,真的是非常壓抑難熬。
方善水忍不住又用精神念力探索一番,很快,就發現了那棟房屋的痕跡,還是在離他有一千米左右的地方,走了大半天,卻好像完全沒有動過一般,方善水感覺自己遇到了鬼打牆一般的情況,或者是陣法?
“什麼人?”
一共五人,從方善水左右兩側四個方向走來,其中一個正是考核時方善水曾見過的黑衣少年;還有一個長得很壯的光頭男,此時額頭青筋暴跳,遍佈這沒有流血的黑色小孔,就像是針扎留下的痕跡一樣,看著有點虛弱,眼神也非常兇惡。方善水一看到這人,眼睛立刻眯了起來,那種狀態,感覺就是受了他的針蟄咒。
針蟄咒是個不入流的小詛咒,就是能讓人痛苦幾日,這種詛咒一般都要先有媒介,再透過咒語或精神念力引導誘發。當初方善水在地球練習繪符時心血來潮,根據五行符的原理,結合煉屍大典上的陣法理念,成功將一些平常實用的小詛咒,弄成了可以針對當前目標施放的符咒,不至於一下子就重傷人,又能給人點小教訓,今天這還是方善水第一次用。
方善水悄悄捏住幾張雷咒,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幾個人的同時,那幾人也都是互相戒備地盯著彼此。
突然,那個中了針蟄咒的光頭少年,抽出背後兩頭削尖的長棍,猛一頓地,怒道:“擦,剛剛是不是你們誰襲擊的我,好好的探查環境呢,又沒礙著你們誰的事,這次的考核也不限人數,以後還說不定會是同學,到底誰這麼賤出的手!給老子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方善水手中蓄勢待發的雷咒差點沒掉了出去,方善水有些愕然地看著那光頭,這是,賊喊抓賊麼?
一聽光頭少年的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