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景夜不在說話。而是將陶晚煙抱進馬車。讓她躺在裡面。又將大氅蓋在她身上。“準備一匹快馬。另外……照顧好陶主子。將她安然帶回皇宮。”
“是。”
景夜擔心沈落雪的安危。所以決定一個人先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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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披在身上的大氅。陶晚煙起身坐起來。才發現馬車在動。而天。似乎也已經黑了。大抵是因為病情加重。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洠в小�
“景夜……景夜……停車……停車……”
片刻之後。馬車停了下來。
“陶主子。您有什麼事兒麼。”
“景夜呢。”陶晚煙急忙開口問。不是說不會離開麼。可為何她現在醒來看不到人。陶晚煙只覺得心裡悶著一口氣。“他人呢。”
“沈妃娘娘在回宮路上遇上刺客受了重傷。主人便先行一步回去了。命我等送陶主子回宮。”
“咳咳……咳……”陶晚煙捂住咳了咳。蹣跚著走下了馬車。“刺殺沈落雪。是誰要殺她。”
陶晚煙本是無心一問。卻在看到這幾人的表情之後嚴肅起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
“說話。”
“回陶主子。是……顧將軍說那人是陶主子的妹妹……”
“晚檸……”
那日陶晚檸離開之後。她便覺得有事會發生。可也一直洠в腥ザ嘞搿?蓻'想到她會直接去找沈落雪。
畢竟沈落雪也是個不簡單的人。身邊還有一干人在保護著她。陶晚檸一個人去。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讓陶晚煙是又心急。又心疼。
“立刻……立刻……咳咳……咳咳……”
陶晚煙心急。一口氣順不過來。彎身狠狠地咳了出來。血腥味在陶晚煙的口中蔓延開來。整個身體都越發無力。然而越是這樣。情況偏偏就越來越糟糕。
“回帝都……”
陶晚煙話方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陶晚煙啞然地轉身。才發現護送她的暗衛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另一個人。拿著劍。站在馬車的另一邊看著陶晚煙。目光陰冷……
“沉……沉夏……”
看樣子。沉夏是來殺自己的……
“沉夏……”陶晚煙試圖喚醒沉夏。然而沉夏的目光中。除了冷漠和陰沉之外。再無其他。步步緊逼。似乎只為陶晚煙的命而來。
出劍。躍身。旋轉……連貫而出的三個動作跟來的是對陶晚煙致命的招式。陶晚煙本就身體虛弱。根本來不及出劍。只有閃躲的份。
幸而陶晚煙對沉夏的招式瞭如指掌。否則以沉夏如今的殺氣和她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定然是擋不住沉夏攻擊過來的每一劍。
這裡雖然已經接近城門。然而如今天色已晚。城門只怕是早已關了。此刻就算是到了城門口。也難以避開沉夏的追擊。
那個叫辭然的。他究竟對沉夏做了什麼。
為何沉夏會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莫非……他對沉夏使用了傀儡術。
“沉夏。是我呀……咳……沉……”沉夏步步逼近。陶晚煙緩緩後退。她不信沉夏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洠в小K�恍懦料幕崮敲慈菀妝淮僑豢刂啤�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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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夏……”
“死。”沉夏大吼一聲。面目猙獰。手中的劍爺跟著緩緩靠近……
一寸……
半寸……
哐。。
一把飛刀穿過陶晚煙的耳際。逆行而上。刺破沉夏拿著劍的手腕。隨後落在地上。伸手。一雙手將陶晚煙撈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身後之人抱著陶晚煙躍退數十步。陶晚煙只聽得耳旁的呼呼風聲。
陶晚煙驚訝地轉頭。眼中竟是期待……
然而看到的。卻不是自己想看到的那張臉。
“奴才殺主子。有意思。”景灝輕蔑一笑。手中的劍直指沉夏。“你若是現在悔悟。本王可以饒你一命。否者。休怪本王無情。”
沉夏並未開口。而是冷笑一聲。目光更顯陰森。
沉夏的武功。陶晚煙很清楚。景灝也未必能夠與她抗衡。
“八爺……不……走……咳咳……咳……走……”陶晚煙話剛說完。轉身便又對著地面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