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下蹲閃過,握著黑影的手掌始終沒有鬆開。
兩人的動作雖然有力,但都悄無聲息,好像不光秦超擔心吵醒屋內的人,黑影好像也很低調。
黑影回頭之後,秦超才看清,來的人竟然是寂舞。
秦超扼制住寂舞的手腕,把她直直逼退到牆壁邊緣,低聲說道:“寂舞,是我,我是秦超!”
寂舞似乎並沒有因為秦超報上的名號而停手,反而拿出匕首,猛然刺向秦超。
秦超沒有完全閃躲開來,手臂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手上凝聚靈異火,秦超的力道頓時增大數倍。
他大力按住寂舞的手臂,把她的匕首悄無聲息的收進儲藏空間。另一隻手緊緊環住寂舞的腰肢,抱著她的身子快速躍出牆壁。
拉著寂舞的手腕一直奔跑,直到一處橋邊才停下。
寂舞大力甩開秦超的手臂,冷聲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秦超調整一下呼吸,靠在橋頭點上跟煙,眯著眼睛看著寂舞。
路燈微弱,寂舞的臉顯得有些模糊。
“你剛剛去的地方,是我家。我現在住那裡,你問我為什麼會出現?這句話應該是我反過來問你才是吧!”
秦超吞吐著眼圈兒,神色輕鬆。
寂舞對秦超還抱著很高的警惕性,距離不近。
“你住那裡?怎麼可能,我上次去的時候,你還不在的。”寂舞說道。
“寂舞,你心地還是很善良的,為什麼要幫著那個餘峰做事。他不是好人,你要相信我!”秦超說道。
“少管我的事,別以為你對我很瞭解。”
“呵呵,我對你當然瞭解。你可以忘了我們過去的事情,但是我沒辦法忘記。李奶奶的病,是你幫忙的吧。李奶奶本來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但是有被上古藥物治療好的跡象。我想,一定是你做的。”
秦超說道。
寂舞冷哼:“我才懶得去管那個老太太的事情,你想多了。”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這個沒什麼影響。我想問的是,你去動那些植物做什麼?”秦超問道。
寂舞冷笑一聲,雙手環胸;說道:“那些植物貌似不是你種植得吧。本來就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和權利過問呢。”
“也對,其實我早應該猜到的,能種植得出上古藥材的人,這個世界只有你一個而已。那我可不可以以此推論,只要有上古植物的地方,就一定有過你的足跡……”
秦超突然起來的語言柔軟,讓寂舞有些不知所措。
寂舞目光閃躲,側過頭去,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對我不是完全沒有記憶的。寂舞,你和我才是一路人。我們都是醫者,醫者用藥是醫治別人。可是那個餘峰就不一樣了。我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藥材種籽,我敢肯定一點,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
“夠了!”
寂舞打斷秦超的言語,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他做的是壞事之前,你不能隨便評論他。就算他是個壞人,我也會幫他。”
“我說,你丫的,你曾經對我怎麼就沒這麼執著過呢!你是覺得他比我帥還是比我有錢啊!在鏡城我就開得起醫館,在新陽我更是一個大總裁,我怎麼就比不上他了!”
秦超滿臉不服氣。
寂舞不屑的笑了笑:“起碼,他不會像你這樣在我面前邀功。我知道他有未婚妻,我也沒想過要跟餘先生怎樣,只是暫時幫他而已。”
“他就是個連未婚妻的心臟都想挖走的壞蛋。你信不信我都行,只是到時候知道真相的時候,別傷心的哭泣就行!”
秦超滿臉的無所謂。
寂舞回頭瞪了秦超一眼,說道:“你可真夠討厭的了。”
“沒錯,這話你以前也說過。這種語氣倒是讓我很熟悉。”秦超苦笑。
寂舞伏在橋邊,看著漆黑的江水,悠悠的問道:“我是個怎樣的人?如果你以前認識我,一定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過什麼不堪的過去。”
秦超明白寂舞現在的空虛。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就跟失去靈魂一樣,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秦超靠在橋頭,斜眼看著寂舞,笑道:“你嘛,還算是個不錯的姑娘。唯一的不堪就是……你曾經對我死纏爛打。愛我愛的不行,非要給我生個孩子,我推都推不開。”
寂舞不可置信的張著嘴巴看著秦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