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恭王就對其是更厭惡幾分。
如今曹家的底全暴露了,恭王是有種果不其然的感慨,可沒等他舉杯慶祝呢,梁家人又借他的園子和曹家串通害人,恭王只能進宮請罪。
“王弟請什麼罪,你的那些園子每年不知道要租給多少人,你還能一個一個去查他們租園子做什麼,是宴客還是害人?再說梁家是刑部侍郎,真要說失查,那也是李尚書和吏部加都察院的責任。”
一個只好吟詩作對的閒散王爺,要是有一眼辨忠奸的本事,那皇帝才不放心的,永安帝知道這個弟弟因為小時候受過苦,被苛待過,才養成心疼錢財寧把園子出租也捨不得空著浪費的性子,這件事恭王哪有錯。
恭王和衛王一樣,是很知進退的,是這一代的諸王典範,他見永安帝的確沒遷怒他的意思,忙謝了恩,起身就對尤少君說:“少君,讓你在百花園受驚了,做舅舅的實在過意不去,我把百花園送你當皇上賜婚的賀禮吧,雖然那地方不算好,但也算給你做媒了,你看好不好?”
尤少君想了想搖頭:“王舅,您那百花園老實說我看著花花草草的沒意思,您真要送,不如把另一處東郊那新買的園子送我,好不好?”
第二百五十九章 訂下婚期
恭王是在意錢財,但對他認定的親人向來是大方的,聽自小疼到大的外甥開口,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你想要有什麼關係,不過我那園子才買回來還沒修整呢,裡面除了土啥都沒有,要不我給你整理好了再送你?”
“別,別,我就是要那一堆土的,”尤少君忙搖手,“恭王舅,您整得花花草草假山小亭的,老實說我是一點意境都瞧不出來,我要您沒動過手的園子,是想修個演武場啊!”
“哈哈……”永安帝聽得大笑,老實說恭王整得那幾步一草幾步一花,那石頭堆得假山什麼的,當皇帝的也看不出有多出神入化,只是當皇兄的不好意思說而已。
恭王也不以為意,他自己整的自己看得高興比啥都強,反正這個外甥自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的,當年在他的園子裡亂躥,毀了他多少名花異草他都不生氣。
不但不生氣,恭王還趁著永安帝開懷大笑給外甥討更多的好處:“皇兄,要不是曹家害人,少君哪會去河裡救人冒險的,曹家得補償少君啊!”
“說的對,曹嚮明為給他那大兒子贖罪,把家財全交了出來,包括他名下的那間鏡子店,他還寫了做鏡子的方子,你們一定想不到鏡子是由什麼做的吧?”永安帝說著就從書案上拿了張紙,親手遞給恭王。
“沙子?”恭王一看驚訝極了,“不會是假的吧?”
“朕讓人試過了,曹家的鏡子店都是老匠人,可製造玻璃的原料他們也不知道,曹嚮明這點上腦子倒不笨,他說製法他是一直裝在腦子裡,連他妻兒都沒告訴,結果現在倒是全交代了。”曹嚮明是覺得欠曹建章太多太多了,這人良心還有一點點,讓沒了兩個兒子的永安帝升起點同情心。
“姓曹的果然是小人一個,連妻兒都信不過都防備著,他妻子兒子跟著他可是倒了黴了。”恭王對曹嚮明絕對是粉轉黑的典型,怎麼看都能挑出錯來。
不過想想盧清影和曹秉輝,永安帝覺得自己弟弟說得是對的,他就收回那一點點同情心了:“雖然這做鏡子的原料是很簡單不值錢,但製造的方法卻是一般人很難想到的,曹嚮明還是有才的,可惜這點才幹不足以贖其罪過,少君,這家鏡子店朕就給你了,算是曹家給你的補償。”
“給我?”尤少君首先想到的是夏百合需不需要,鏡子這東西好說,無論是在誰手裡,店都會繼續開的,關鍵是玻璃還能造別的,比如說化學儀器,不過他的小珠主學中醫,熬膏藥用不著那些東西。
“龍舅,您知道我不會做生意的。”尤少君覺得鏡子店對他和她用處不大。
“曹嚮明就會做生意了?朕問過了,他只是把原料按配方配好,然後就交給工匠不管了,買賣也是由管家的來負責,當然最初怎麼做,是他在場指揮工匠的,不過那些工匠現在技術熟練都帶徒弟了,朕也找了宮裡的人按方子配原料,什麼都不用你費心。”永安帝還是堅持道。
恭王也在皇帝看不到的角度衝外甥使眼色,送鏡子店可比送金銀財寶更好,因為前者是能錢生錢的,你不要可就便宜別人了。
意思是他接手鏡子店只要收錢就好,反正配方在皇家手裡,皇家隨時能再開家鏡子店,尤少君於是謝恩:“那龍舅我就不客氣了,這玻璃方子我看著也有點意思,我試試看能不能造出點別的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