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單純的赫連夫人,為他生兒育女,對你而言,豈不更快樂些?”德松又說。
他以為她是受人聘僱的殺手,潛入赫連府裡企圖殺掉赫連瑤華,便勸她放棄前僱主的命令,轉投赫連瑤華。
“……”白綺繡靜靜的,維持撫觸腹間的動作。
如果,她是一個殺手,她會接受德松的勸服,心安理得地背叛前主子,納入赫連瑤華羽翼下,成為他真正的妻,全心愛著他、伴著他……
她希望她是,她希望她能。
但她不是,所以她不能。
德松說的美好遠景,是虛幻的花,美則美矣,卻遙不可及,她無祛伸手去碰觸,因為她的雙手,被名為親情的繩索所縛,牢牢地,一圈一圈纏繞、一圈一圈收緊……
“自從少爺被貶謫荒城,又遇過無數回暗算,周遭朋友下一瞬間都能亮刀殺他,他對人連一絲絲的信任都不存在。”德松突然說出關於赫連瑤華的過往。
白綺繡的驚訝,全鑲在微微瞠大的眸裡。
我被下放到荒城,途中遭蒙面人暗殺沒死,在鳥不生蛋的小城裡,三天兩頭便有刺客上門,府裡奴僕十個有七個是來殺我。我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不貪不忮不畏權罷了。
那番話,不是他戲謔的謊言嗎?
“少爺得罪了當時的太尉,在官場陋習推波助瀾下,幾乎是無人敢伸出援手,甚至是傾靠在太尉威勢那方,落井下石。他看盡了冷嘲熱諷的嘴臉,更明白人情冷暖,幾回死裡逃生、幾次險中脫逃,再高遠的抱負都會被消磨殆盡,他當初為官的信念,全盤潰散,原來‘官’不過是集汙穢骯髒貪婪自私於一身,他說,他想親眼見識它能腐敗到何種地步;他說,立志成為好官,落得如此下場,那麼當貪官會是怎生情況?這世間的公理,難道真是善惡不分?”德松娓娓道來那段太久遠的往事。
赫連瑤華沒有騙她,他那時說的,是實話
他遇過了比她想像中更可怕的經歷。
“那時,是國舅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