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救也得救,否則我讓你死。”她是真的發狠,甚至能看到她眼睛裡面的狠戾
從白天到黑夜,再黑夜到白天,祁晚日日夜夜受著,姚妁最後在生死邊緣在活了過來,孩子沒了,肚子一下子就快速癟了下去,她睜著眼睛,天花板上一種奇異的雪白色,姚妁轉過看向祁晚:“你什麼時候曉得的?”
“比你快不了多久。”祁晚修好了指甲,露出淡漠的笑容
姚妁全身都疼,哪哪都疼,掙扎著要說話,嗓子裡卻彷彿豎著一把刀子,喑啞難忍,她在絕望中哭喊,找不到邊際,孩子的失去就像是掉了一塊肉,疼的厲害了,如今也只有麻痺,她用力要起來,轉過頭,眼淚滑過臉頰,並不是想要流淚,只是忽然就哭了出來,她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一點東西,抓住一點就好了。
“瞧你這樣子我真是兔死狐悲。”在姚妁處於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刻,祁晚一次又一次的大哭,絕望,纏繞,掙扎,也許並不是為了姚妁哭,而是在哭自己。姚妁如此,她是必然兔死狐悲的。
“我這輩子不曉得有沒有後悔過,但是姚妁,我曉得是我對不起你。”祁晚換了一下姿勢,修長的手指自然的交疊起來,她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非常漂亮且乾淨,烏黑的眼珠裡像是有水珠,升起淡淡的水霧。
姚妁只是笑:“哪曉得是他。”
一切的一切,起因其實只是一張照片,很長一段時間裡,許秣然的桌子上都擺著姚妁的照片,蠻橫十足的樣子,江西看著那張照片,只是輕輕柔柔的笑,那是真正意義上,江西第二次見到姚妁的模樣,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重要的,是後續的發展,江西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說了計劃,許秣然正在看檔案,聲音不冷不熱:“江二少怎麼對她起了興趣?”
江西輕輕的笑,露出了牙齒來。
許秣然放下了筆,那一天陽光非常耀眼,千萬束,美到恰到好處。
為什麼要起興趣呢?如今江西側躺在沙發上,看起來睏倦又妖嬈,周圍大片喧譁聲,他說話狠毒,沒有幾個人敢上前說幾句話來,他一個人自顧自的妖嬈絕倫,從遠處看去,黑色的曼陀羅盛開的越發漂亮,像是要吞噬一個人的心。
江西在20歲之前都有一個妹妹,卻在自己妹妹與別人私奔之後,父親覺得顏面大損,與她斷絕父女關係,江西那個時候只是在喝茶,潔白的茶杯,眼裡有一閃而逝的邪魅的光芒,江西的妹妹,從那一刻成了路人甲,江西素來冷情,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過那女孩子在離開家的時候,居然是莫名的興奮,江西看到自己妹妹的嘴裡彷彿在說什麼,很多年江西才曉得,那一句話是‘終於離開江家這個地獄了。’
江家是一個地獄。
很多年前就是這樣了。
這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高幹之後的背景,都有那麼點破事,讓江西側目的事情是,他妹妹在三個月後出車禍死亡,他以為是父親做的,派了人去,回來那人遞上支票,四百萬,落款處名字赫然是:姚妁
那人說:“小姐是被這個叫做姚妁的人撞死,我趕去的時候那人恰好也在醫院裡面,表明了身份,姚妁直接將這張支票扔到我的臉上。”
江西陰了臉,香菸熄滅,他呢喃:“姚妁?”
在那麼多年前,命運早已註定,如今那張支票只怕是已經泛了黃,他並不是想當什麼聖人替妹妹報仇,全憑是興趣而已,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人,若是痛到骨子裡,是怎樣一副欠乾的模樣呢。
祁晚在接到電話的是時候姚妁正在睡覺,她輕聲細語:“是,情緒依舊不穩定。”最後彷彿是聽到什麼,踩著高跟鞋一點一點退出了病房,交代身旁的人好好照顧著姚妁,在祁晚離開之後,姚妁睜開了眼睛,咬著牙齒下床。
“天氣這樣好,為什麼要拉上窗簾呢?”非常寂寥的聲音,她一頭長髮及腰,寬鬆的病房讓她的腰更加纖細,她彷彿是累,也彷彿是困,歪著頭看著窗簾下厚重的陰影,她下床,腳一扭,居然倒在了地上,她伸出手來抓住窗簾,內心嘶啞尖叫,用力敲打玻璃。
祁晚下樓剛一出門,看著紅綠燈上血紅色逐漸變成綠色,在過馬路的時候,忽然有一輛黑色奧迪跟不要命的駛過來,她表情祥和,其實這些都是命。
“祁晚!!!!!!!”姚妁在拼命站起來,到陽臺上之後,祁晚站在馬路中央,奧迪車呼嘯而過,祁晚笑的非常漂亮,像是一個孩子,碰撞,飛,血,一大灘的血,奧迪車有條不紊離開現場,彷彿是早就訓練過千萬遍。
姚妁光著腳丫子就往醫院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