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真的是抱著要死的決心,去赴白鬚然這場約,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遺囑,而他遺囑之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的妻子——陳寶。
白鬚然帶著兩名手下,到了白鬚然指定的迎恩酒店。
很快,便到了白鬚然約定的那個時候。
可是,時間到了,白鬚然和陳寶都沒有出現,楚桀正在觀察周圍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沒有遲疑的就接過電話,沉聲說道:“你似乎遲到了。”
白鬚然帶笑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說桀爺,別這麼著急嘛,現在,帶著你的人,到天台上面來,最好帶上一個望遠鏡,這樣,會看得比較清楚些。”
楚桀聽到這話立馬就能推斷出,陳寶和他不在這個酒店,肯定是在這家酒店對面那座大廈。
他馬上說道:“白鬚然,這似乎和我們的約定不太一樣。”
白鬚然聳聳肩,道:“有嗎?怎麼說,可是我說了算,我要隨時更改,也是我說了算,我同意你帶著幾名手下來,已經是做出讓步了,怎麼樣?楚先生,是要上天台?還是說,現在走掉。”
所謂,能屈能伸,才是男子漢。
楚桀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他吵著來,現在吵,是無益的,他隨既道:“好,就照你的辦,我只有一個忠告,最好,別對她做什麼,不然,凡是跟你白鬚然有關的人,全部都得死。”
“桀爺,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耍狠,真是佩服,不過,現在還是先上天台吧,我等著你。”白鬚然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楚桀收起手機,讓其中一人去車裡面拿望遠鏡,這些常用的武器,他的車裡面,可是隨時都是備著的,而阿盛著跟著楚桀一起上了天台,酒店的天店,一般不開放,但是,楚桀要上前,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很快,楚桀就跟阿盛兩人到了天台之上,他一直走到邊緣,然後,如他所料,果然,他在酒店對面的那座大廈看到了兩個身影,這兩個身影沒在天台之上,而是在最頂樓的落地窗前。
距離有些遠了,只能看清大概的模樣,是陳寶沒有錯。
陳寶,寶……
楚桀那平靜的面容之下,在此刻,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看著那個地方,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在心裡面說道:寶,放心,我來了,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就在楚桀遙望著那邊的時候,他手下很快就把望遠鏡拿了來。
楚桀接過望遠鏡,忙不迭往那邊看去,一看,隔著一層落地窗,裡面的兩個人,果然是陳寶和白鬚然兩個人沒有錯,只是因為白天外界的亮度,大於室內的亮度,他們的臉有些反光。
所以用望遠鏡看過去,比不上親自面對面來得清楚,可見其毛孔。
似感應到這邊的視線,白鬚然還衝這邊揮了揮手。
楚桀看著陳寶被布條封住的嘴巴,眸色微微一沉,他,現在是要怎麼樣??就在這個時候,楚桀從望遠鏡中看到白鬚然拿出手機晃了晃,然後,很快,楚桀的手機響了起來。
楚桀一手接過電話,一手仍然用望遠鏡看著那邊,說道:“現在,你要我怎麼做。”
“……”白鬚然沉吟了一下,隨既輕描淡寫的說道:“朝著我這邊跪下。”
楚桀聽到這兩個字僵了僵,一時,沒有動作,也沒有回答。
白鬚然微微眯起眼睛,說道:“不願意嗎?不過也是,堂堂的桀爺,最大的軍火頭子,怎麼可能會輕易下跪呢!”
話音未落,楚桀修長的身軀在阿盛兩人驚愕的目光下,驀地雙膝跪地,面色沉靜的,對著電話那端說道:“現在,還要我怎麼做??”Pxxf。
不就是跪下嗎?這算不得什麼刁難,他命都可以不要,又何懼跪下。
望手手到。阿盛兩人完全驚呆了,從來沒有看過桀爺對人下跪,就算那年在阿拉伯遇難也沒有求一句饒,現在,桀爺卻跪了,雖然,那個人沒有站在眼前,可是,這樣的事情,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何等有辱身份的行為。
雖然,有時候,有些人跪著,也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折損,他渾然天成的氣度。
楚桀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可是,阿盛兩人仍然為了桀爺心甘情願下跪而震撼,雖然,早就知道少奶奶對於桀爺來說,有多重,現在,才清楚的認識到,這份重量,已經比尊嚴,生命還要重。
白鬚然看到這一幕,沒有微笑,反倒冷哼了一聲。
果然,楚桀這個人,很容易讓人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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