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啊!”
施少口中的狄叔看了看有些鼻青臉腫的施少,心中很是無語,他先前接到電話時,就猜到電話裡說的施少很可能就是朋友家那位不爭氣的兒子,現在一看果然就是他。
再聽了施少的這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原先他雖然聽說這小子很混帳,但也沒想過居然混帳到這地步,倒打一耙不說,居然還要把別人往死裡整,這要是對方沒背景的話,不得倒大黴了嗎?
現在呢,對方沒有倒大黴,你這小子就要倒大黴了,而且,鬧不好你老子還得倒黴!
而且萬一對方因為這番話對自己也有意見,那自己也會跟著倒黴。
想到這裡,狄局長也不理施少,就微笑著走到楚琛跟前,問道:“請問,您是楚先生嗎?”
見楚琛點頭稱是,狄局長連忙介紹了一下自己,接著就是一陣寒暄。
見此情形,施少他們一夥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全都明白自己肯定是踢到鐵板了。這些人也都是老江湖,知道越說越錯的道理,因此,他們連告饒的話都不敢說,全都老老實實的閉口不言。
接下來,事情就好辦了,做完了筆錄拍完照,接著警察就把施少他們都押上了車。
看到施少臨上車前給了自己一個請求幫忙的眼神,狄局長暗自一嘆,到底是朋友的兒子,雖說不能把自己摺進去,不過多少還是幫忙探下風吧:“楚先生,真抱歉讓您受驚了,不知道您對這件事情有什麼要求?”
其實施少的小動作,楚琛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是別的事情,他還能通融一下,但碰瓷本來就是他最討厭的事情,再加上施少又對吳可口花花,這更讓他生氣,於是淡淡的說道:“我也沒其他的要求,走程式就行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一句走程度,就讓狄局長明白了楚琛的態度,今天這事他可不想摻和,而且不但不能摻和,還得秉公辦事,不然傳到楚琛的耳朵裡,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這讓他暗自一嘆,心道,老施這次有得煩了!
不提狄局長的感嘆,楚琛一行人重新出發後,錢成就苦笑著說道:“以前我只聽朋友說過碰瓷這種事情,說是這種事情一定要當心,當時我還覺得不以為然,現在想想,覺得朋友說的確實有道理,今天要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很可能就栽了!”
大家點頭稱是,就憑錢成的處理方法,不被他們得逞才怪!
胡勇說道:“說起來,碰瓷我和我同事以前也遇到過幾次,不過對方騎的一般是非機動車或者乾脆什麼都不騎,我記得有一次,我開車出任務,開著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就從馬路邊,衝到機動車道上,我還沒怎麼著他呢,就倒下去了。”
聽到這裡,吳可就笑道:“不是吧,這人的技術也太差了吧,這不是明擺著碰瓷嗎?”
“誰說不是呢!”胡勇哈哈一笑道:“我一看不對,就直接倒車,沒想到那男的還挺靈活,咕溜一下就站起來了,一邊追我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更好玩的是,我一停,他又倒下去了,我倒車他又站起來追我。”
聽到這裡,大家全都一陣無語,吳可說道:“這人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誰知道呢?”
胡勇攤了攤手,接著說道:“後來我就耍了個小花招,直接開過去,然後來了個大轉彎,加大了油門就走了。好笑的是,我從後視鏡看到那男的站起身來還接著追,我就故意放慢一點,沒想到他還真堅持不懈,鞋子都跑掉了,居然還回去撿了接著追,想想都覺得太可樂了……”
聽到最後,大家想想當時那畫面,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再一想,大家就覺得那男的太不是東西,你說你體力那麼好,又才四十多歲,就算去工地搬磚頭,至少也能養活自己,為什麼就要靠碰瓷來營生呢?
所以有句老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人老是想著不勞而獲,一心想要靠著歪門邪道,而且別人的同情心來生活,還用一副可憐模樣,來抱怨別人不夠在乎他。
就像那位孔乙己一樣,喝過墨水、四肢健全,卻因偷竊被人毒打致殘,最後的尊嚴也難以保全,實在讓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一路上說了一些碰瓷的話題,從生活中的碰瓷,一直聊到了古玩上的碰瓷,最後就講到康勇輝的事蹟。
吳可問道:“阿琛,你之前很想知道康勇輝手裡的那幾件瓷器到底哪來的嗎?他有沒有說出來啊?”
楚琛呵呵一笑道:“這人也不知道是存心填堵還是怎麼著,一開始還只說東西是從瓷都買來的,其他一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