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楚謹書怎麼也想不通。
她的兩個姐妹是犯了什麼毛病,怎麼一大早就在上演某位阿姨小說中的情節,怪可怕的。
帶著一身的雞皮疙瘩,楚謹言來到院子裡的鞦韆前,才剛要坐下就看見矮牆邊有所動靜,原來是她的死對頭出場了。
“早啊,女巫。”魏汗青站在矮牆邊跟她打招呼。“沒想到你這麼早起,我以為你應該還賴在床上寫害人的咒語呢!”
魏汗青甫開口就沒好話,剛好楚謹言心情正不爽,自然也反攻回去。
“我也很意外竟然會在這時候看見你,老古董。”她言詞犀利的反擊。“你不是應該趴在書桌前寫書法,怎麼有空出來散步?”
兩道銳利的眼光,隨著彼此的針鋒相對,在空中交會,終致磨擦出火光。
“我來照顧我的盆栽。”魏汗青首先開炮。“我不像某人,種了花又不愛護,隨意讓它枯萎。”他的目光瞥向她家牆角下的玫瑰花叢。
“那又怎麼樣?”她不甘示弱的走近。“我就是崇尚自然,喜歡用自然的方式製造有機肥料,你管得著嗎?”
“是管不著。”他拿起一旁的澆水器澆盆栽。“只是我覺得它很可憐,跟錯了主人不要緊,連口水都沒得喝……”
接著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伸過矮牆朝她腳底下的玫瑰花叢澆了幾滴水。
“不必謝我。”無視她暴凸的眼珠,他自大的說道。“就算是我可憐它,賞它幾口水喝,日後它若有幸活下來,自然會懂得感激,知道是誰救它。”所以不需要她的主人一旁言謝,只會顯得矯情罷了。
這是魏汗青的想法,也是最可惡的想法,他憑什麼越界澆她的花,插手她的事?
“誰允許你碰我的東西?”楚謹言氣憤的尖叫。“我要去法院告你!”
“我什麼時候碰你的東西了?”沒法律常識的女人。“是水碰你的花,跟我無關,你如果真有本事,去告澆水器好了,也許它會回應你的告訴。”
這說的是什麼話?這人根本是痞子、無賴!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賴過去,你或許沒有直接碰我的花,卻是拿澆水器的人,就法律上來說是間接犯罪。”休想強辯。
“是啊是啊,除非你能證明我正握著澆水器,否則一切都是白搭。”他倏地把澆水器丟掉,兩手空空如也。
“看清楚了吧?”他冷笑。“現在我手中沒有任何東西,你想告我還找不到名目。當然啦!如果你想把整株玫瑰花叢都搬到法官面前我也沒意見。不過容我先提醒你,法官可能還會判你虐待植物,到時候你還得找律師為你辯護,而且我必須先很小人的警告你,別找我大哥,他可能會直接舉證你犯罪的事實,送你進去吃牢飯,你還得付一筆律師費,划不來。”
他說了這麼一大串,不過想警告她,他可不是省油的燈;還有他大哥很了不起,是個有名的律師,如此而已。
楚謹言心知肚明這一點,他大哥的大名在律師界的確小有名氣,但是SO
WHAT?她楚謹言可也不是什麼弱女子,容得他欺侮。
好啊,要鬥就來鬥,她肯定不會輸。
“你幹什麼?”魏汗青好奇的看著她突然彎腰的動作,似乎在撿些什麼……“喂,你幹嘛撿我家的蘋果?”
上帝是站在楚謹言這邊的,之前她因來不及拍照存證,讓隨意蹂躪她花的惡鄰僥倖逃過,多虧蒼天有眼,從他家庭院的蘋果樹摘了一顆蘋果丟在她家,補償她的損失,怎能不大快人心?
“抱歉,現在它是我的了。”撿還不夠,她乾脆當著他的面,咬下一口蘋果,徹底刺激他。
“我要告你。”魏汗青氣極。“你未經主人的同意,就食用我家的蘋果,我非告你侵佔不可……”
“喂,請把你的手縮回去,你已經侵入我家的地盤。”她躲掉他伸過來的手臂,順道警告他。“而且你有沒有常識啊?蘋果雖然是你家的,但掉在我的地盤,就算是我的,這是物權行為,懂嗎?”
魏汗青剛剛才在暗笑她不懂法律常識,沒想到不一會兒她就丟回到他身上,氣死他也。
“我當然知道這是物權行為。”他睜大眼睛說謊。“我只是可惜好好的一顆蘋果,就這麼浪費在一個女巫的手裡,為它可惜而已。”
“是嗎?我可一點都不這麼想。”她立即反唇相稽。“我反倒認為像你這種老古董,根本不該種蘋果樹,茶樹反倒比較適合你。一來可以泡茶,二來可以採茶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