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她,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純粹想捉弄她,所以才會想到假裝是“神秘愛慕者”,並打電話進去節目同她惡作劇。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利用他的名義恐嚇她,他自己也很苦惱。
靜靜聽完他的自述,楚謹言算是初步接受他的解釋,但仍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愚蠢的事?”她冷靜的問。“你幹嘛要送我花和那些卡片?你以為這樣捉弄人很好玩嗎?”
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控訴,也是最鋒利的刀刃,割開他隱藏多時的面紗。他苦笑,明白他再也不能逃避下去,該是誠實以對的時候。
“我猜,這是自我保護本能作祟的緣故。”他老實招認。“為了掩飾我內心深處真正的企圖,所以我說服自己,用這種方式滿足我對你的渴望,和想引起你注意的心情,結果把自己弄得像個傻子。”
“你說什麼?”她被他煙霧似的講法搞呆。
“我正在告訴你,我喜歡你。”
她的眼睛瞬間瞪大。
“真正的說法應該是,我對你一見鍾情。”他補充說明,以免她的眼珠子因充血過度而撐破。
“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家的工地,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不可思議。
“應該是吧!”他莞爾。“那天吵完架以後,我即發現,你經常在我心上,但我總以為是我自己太好鬥的關係,一直到那天……”
“哪天?”幹嘛故作神秘?
“你把領帶寄還給你前任男友的那一天。”他促狹道。“直到那天我才察覺到你的心態有問題,再加上你那天在電視上說的話也一一證實我的想法,之後我才決定實際採取行動,不再觀望。”
自從那天起,他捨棄所有孩子氣行為,改用成熟的態度面對她,才有後來的進展。
“你呢,謹言?”他反過來問她。“我想知道,你對我抱持著何種心態?”
“呃……”冷不防被問到這個問題,楚謹言一時無法反應。
“我相信你絕不是隨便跟我上床,是不是?”他接著又問。
“當然不是!”這次她很快便回答他的問題。“我不是那種隨便跟人家上床的女人,我只是、只是……”
她重重的嘆口氣。
“好吧,我告訴你。”她只得告白。“我可能也喜歡你……”
“可能?不是確定?”他眯起眼,對這答案不甚滿意。
“呃……”她吞了一下口水。“我……我還不能確定……”
“謹言!”他的聲音充滿威脅。
“好吧,我確定。”她噘起嘴,表情相當不滿。“可能我跟你一樣,不知不覺中也喜歡上你,所以才會整天和你鬥個不停。”
所以說,他們還真是絕配,一點也不假。
“我們總算都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他好高興的將她擁緊,親吻她。“現在我們只要把真正的兇手揪出來,一切就很完美了。”
這是他們目前最大的心願,也是最深的隱憂,畢竟他們都沒有概念誰可能做這種事,自然也無從得知對方的身分。只能祈禱事情早點落幕,還他們一個寧靜的生活。
婊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我要讓你也嚐嚐被拋棄的滋味。
神秘愛慕者
充滿恐嚇意味的卡片,隨著一束破爛的花朵,再一次出現在楚謹言的面前。
同樣的盒子,同樣送到電視臺的休息室給她,不同的是這次盒子內裝的不只是破爛的花朵,還有被分屍的老鼠,五臟六腑全被攪開來,活生生地暴露在外。
“啊——”
看見這情景的人莫不尖叫,楚謹言也被嚇呆,大半天無法說話。
“快去問守衛,這束花是哪一家花店送來的,快!”導播啞著嗓子,要工作人員想辦法找出元兇。
結果什麼都查不到,沒有花店送花、也沒有未經許可的人闖入後臺,一切都是謎。
“我、我回去了。”楚謹言表面上強裝鎮定,內心其實怕得半死,尤其想趕快回家投入魏汗青的懷抱,讓他安慰她。
“等一等,我開車送你。”導播放心下下,堅持要親自送她回去。她看了導播好一會兒,才遲疑的點點頭,謝謝他。
“那就麻煩你了。”她哽咽的道謝。糟糕,在她的眼裡,現在每個人都是兇手,再這樣下去她會精神崩潰。
導播很顯然也非常瞭解她的心情,面對她明顯的質疑,只是拍拍她的肩,叫她不要多想,便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