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薄芸是個傻子?”
“……”
“我帶你走,薄芸、林慕青以及你那些個同事自然會認定你是我時經緯的人,以後都不敢再動你,我給你當了回擋箭牌,你坐居幕後一舉數得,應該高興才是。”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幫我。我就是被薄芸整死,應該也不關你的事。”
“別跟我裝傻,遲顏,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時經緯邪邪一笑,聲音帶著魅惑而磁性的質感。
“如果要你對我完全失去興趣,需要我絕對的服從,讓你失去貓捉老鼠的樂趣,還是讓我自己完完全全的愛上你,然後糾纏個不停,變得跟其他對你趨之若鶩的女人一樣庸俗不堪?”遲顏託著腮,斜睨著時經緯稜角分明的側顏。
遲顏覺得,只要時經緯不開口說話,這張臉基本上可以說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再加上還有種種閃耀頭銜以及顯赫家世傍傍身,自然又加分了不少。可偏偏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眼睛長在頭頂上不說,還極其卑鄙無恥,簡直是人品無下限。
這邊,正打轉方向盤的時經緯卻著實被遲顏的話噎了個半死。
他習慣征服,讓不愛自己的女人對自己死心塌地難以自拔更是他的一大興趣愛好。時瀟瀟曾經篤定的說,他這樣沒心沒肺的傷了一地少女心,將來必遭報應。因為這世上總會有一座山是他越不過去的,到時候他就會像那些被他毫不留情的狠狠傷害的女人們一樣,嚐到愛而不得的痛苦。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時經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總把我當成洪水猛獸。算上今天這次把你從薄芸面前帶走,我總共救了你兩次吧?你一點感激和感動都沒有?”
“你什麼時候救了我兩次。”
時經緯左手扶住方向盤,右手伸過去輕輕摸了摸遲顏的頭髮,說:“就是我們第一次……的那天,你喝了很多酒,一頭栽進游泳池裡,是我跳下去把你救上來的,還為你做了人工呼吸。”時經緯的停頓聽上去別有深意,卡宴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而曖昧了起來。
“明明是救死扶傷,從你嘴裡說出來就偏偏有了一種流氓兮兮的味道。”遲顏瞪了時經緯一眼,毫不留情的拍掉他那隻並不老實的鹹豬手。
時經緯勾勾嘴角,眼角也染了一絲薄薄的笑意。現在的他覺得輕鬆而愉快,彷彿脫下西裝換上睡衣後周身都得到解放的感覺。他沒去追究為什麼會在一個只見過幾面而且次次都不買他的賬的女人面前不自覺的卸下防備,只是欣然的享受著當下這一刻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鬥嘴耍貧的樂趣。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要去哪裡。”遲顏問道。
“帶你去按按摩,放鬆一下。”
“你要找女人帶著我豈不是不方便?”
正好在十字路口遇到紅燈,時經緯踩了剎車,說:“小丫頭,滿腦子都裝些什麼東西啊,書都讀到哪裡去了?”言罷,弓起手指,在遲顏的腦門上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發出“叭”的一聲輕響。
遲顏正準備還以顏色,視線卻無意中瞟到前面拐角處的路面。一個人正一動不動的趴在馬路上,前面五米處有一輛麵包車正停在那裡,司機下了車看了一眼,重新上車發動了引擎。
麵包車並不是向前逃竄而去,竟是在倒車,向那個昏迷的傷者復又軋了過來。
等時經緯回過神來的時候,遲顏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向那輛麵包車衝了上去。
☆、第六章:
“混蛋!住手!”遲顏一邊大喊一邊狂奔,髮絲飛揚,纖細的背影透著決絕的殺氣。
緊接著,遲顏不顧一切的撲向路面的傷者,抓著她便是一個翻身,向人行橫道上翻滾過去——就在麵包車對傷者進行二次碾軋前的一秒鐘。
時經緯正向遲顏這邊跑過來,卻只來得及看到傷者在遲顏的懷裡期期艾艾的叫喚著,滿頭滿身都是血,而一旁的肇事麵包車則見勢不妙,猛踩油門向前逃竄。
遲顏從地上利落的爬起,奔向時經緯的卡宴,車鑰匙仍插在裡面,她發動車子,猛踩油門,卡宴便如同一隻憤怒的野獸,向那輛狼狽逃竄的麵包車撲了過去。
圍觀的眾人原本有的正在察看傷者的傷情,有的正在打電話報警以及叫救護車,此時卻都被遲顏瘋狂的行為嚇得目瞪口呆。
卡宴要追上面包車,簡直是輕而易舉,尤其開車的遲顏曾經是個習慣把車當飛碟開的賽車手,此時又像是殺紅了眼一般,理智全無。
那輛軋向傷者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