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尤其是在晚上這種古戰場的地方,再加上王晨是個女人,在長城上大半個小時後,精神卻越加的恍惚了,終於在一個上一個大斜坡時,一腳踩空向地上摔去。
始終跟在她身後的杜子康,隨時都在觀察著她,看到她驚叫著要摔倒時,及時向前搶上一步,伸手抱住了她。
“閃開”
在身子摔倒時,被驚出一身冷汗的王晨猛地清醒,意識到被杜子康抱在懷中後,本能低喝一聲,抬手就在他臉上抽了一耳光。
在王晨意識著,她只是高飛一個人的女人,也唯有高飛才能抱她至於杜子康,或許就從沒有真正走進過她心中。
啪的一聲,把杜子康給打楞了。
王晨也愣了。
“對、對不起啊,我只是看到你快要摔倒了,所以才抱住你的。”
片刻後,杜子康慌忙鬆開了手,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可不是故意的。”
王晨這時候也意識到她做的有些過份了,不管她是多麼排斥高飛之外的男人接觸她,但杜子康的確是好心,要不是他及時伸手,王晨鐵定會從這個大大的斜坡上滾下去,摔個半死。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太沖動了。”
王晨低頭站了起來,轉身繼續向上走:“杜子康,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
“好,那我就在這兒等你。”
杜子康點頭,關心的說:“拿好手電,注意安全”
王晨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
看著王晨走進一個烽火臺後,杜子康才輕輕的嘆了口氣,趴在了城垛上,向遠處望去。
今晚沒有月亮,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不過杜子康卻有種錯覺,彷彿在長城內外的山谷中,藏著佷多人。
最起碼,眼鏡就是蔵在黑暗中的人之一。
杜子康帶著王晨走進售票點時,眼鏡也已經從別的地方翻了進去。
依著前歐洲殺手之王的身手,翻過鐵絲網那可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今晚很黑,在前面走的王晨倆人又各有各的心事,所以誰也沒注意到眼鏡會弔在他們身後,等待刺殺杜子康的最佳機會。
正所謂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眼鏡已經答應高飛,要幫他照顧好王晨,當然不會允許有別的男人接近她,並試圖打動她的心。
垂涎王晨美色,以及深厚背景的那批人,都會及時遭到眼鏡的教訓,就拿西城的某個王公子來說吧,仗著自己有點小背景,人又有些小倜儻,再加上他深知只要能追上王晨,就能從陳家得到無限好處,所以在王晨幾次委婉拒絕後,仍舊鍥而不捨。
王公子希望能用他的痴情,來打動王晨,可結果呢,他沒打動王晨,卻打動了眼鏡在某個深夜,他剛從某夜總會出來,就被人打斷腿子了,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叫囂著要找到真兇,把他碎屍萬段
試圖接近王晨的男人,會被打斷腿。
但希望能打動她的心的男人,則要丟掉命。
根據眼鏡的不確定觀察,杜子康好像打動了王晨的心,所以今天傍晚,在王晨一怒之下讓他滾蛋時,他才乖乖的滾了。
卻在暗中,密切注視著杜子康倆人。
當看到杜子康帶著王晨晚上爬長城時,眼鏡很高興:這兒人煙稀少的,今晚又是月黑風高,絕對是殺人的好場所,好天氣啊
當然了,至於杜子康死後,會產生什麼影響,那就不是眼鏡所考慮的了,他只要能拿出杜子康被刺時不在場的證據就可以了,一切都交給高飛處理吧。
反正是給那傢伙幫忙,高飛現在麻煩也夠多了,再多一條人命也沒啥大不了的。
王晨去了烽火臺,杜子康趴在城垛上望著遠處發呆後,眼鏡就知道機會來了。
緩緩的,眼鏡從更加黑的黑暗中走了出來,右手伸向了腰間。
在他右肋下的腰帶上,常年會帶著至少七把以上的手術刀,隨時準備給人做手術今晚他又要給人做手術了。
依著眼鏡老辣的眼光,他能確定杜子康只是個冒酸氣,外加不知死活的書呆子,根本不需要動刀子就能做掉他。
不過眼鏡在殺人時,已經習慣了用刀子,因為刀子割破面板,切斷咽喉的感覺,真的好爽,好爽啊
究竟有多少天,眼鏡都沒機會爽一次了,所以現在他有些激動,伸手拿刀子的手,甚至還有點發抖。
可能是因為手在發抖吧,眼鏡竟然沒有拿到刀子。
“咦”
眼鏡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