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的男人聲音,從前面響起:“她死,她也死。”
上官風鈴割喉的動作一僵,霍然抬頭,就看到在前面不遠處多了個人。
這是個身材魁梧的華夏士兵,左手掐著安歸王的脖子,右手中的刀子,就點在她心口上。
眼前金星直冒的白蓉,也抬頭看去,隨即欣喜的叫道:“草,老鐵,你終於趕到了”
這個在關鍵時刻救下白蓉的華夏士兵,正是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搜尋安歸王下落的鐵屠。
其實白蓉倆人下山沒多久,鐵屠就跟了上來。
他不放心白蓉的安全,主要是因為她和廖無肆在一起。
廖無肆,可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但廖無肆剛才的表現,讓鐵屠心中升起了一股子對他的愧意。
當然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侯,他沒有看白蓉,只是冷冷的看著上官風鈴。
看到鐵屠刀子擱在女兒脖子上,上官風鈴沒有絲毫驚恐,只是冷笑:“真的,你也敢像那個人一樣,和我打賭嗎”
經歷過剛才和廖無肆對峙的一次,她才不相信鐵屠敢不顧白蓉的生死,敢傷害她的果果。
現在她已經篤定的確信,這些華夏士兵都是傻瓜,別看嘴上說的很狠,其實他們根本不敢拿戰友小命開玩笑,只需多堅持那麼一點點的瞬間,他們就會原形畢露,傻傻瓜瓜的放下刀子,任由宰割了。
“我當然敢,還是三個數。”
鐵屠目光如鋼鐵般冷硬,握著刀的右手手背上,青筋已經騰起,緩緩的說:“一。”
安歸王此時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只能被動的昂著下巴,狠狠盯著鐵屠。
她在假扮高飛的這段日子裡,和鐵屠有過多次的交往,對他的印象也不錯,雖說現在她一心求死,真不想再活在這個骯髒的世界上,但她終究是驕傲的安歸王,就算是死,也不想死在別人的脅迫下。
所以她目光才變的這樣兇狠,死死等著鐵屠。
鐵屠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沒有像廖無肆那樣,在數數時有那麼多的廢話,很快就說出了第二個數字:“二。”
上官風鈴依舊在冷笑,刀子就在白蓉脖子前面,依著她的本事,只需飛快的向後一拉,這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子,脖子裡就會有鮮血迸濺。
她同樣充滿冷笑的雙眼中,帶著不屑,和鎮定,沒有絲毫罷休的軟弱。
“三。”
鐵屠淡淡說出了最後這個數字。
“這傻冒也該放手了吧”
上官風鈴心中嗤笑,本能的開始考慮,該怎麼諷刺這些智商低下的大兵。
但安歸王發出的慘叫聲,卻徹底打破了上官風鈴的好心情:“啊”
三字剛吐出口,鐵屠右手猛地舉起,電閃般刺向了安歸王的左胸,沒有半點的凝滯,真如閃電般那樣快速,一刀就刺進了她的左胸,深沒至柄
不等安歸王的慘叫聲落下,鐵屠左手就飛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果果”
上官風鈴目眥逾裂,悽聲尖叫著,再也顧不得殺白蓉,身子一彈,就像眼鏡王蛇捕獵的瞬間,化為一道幻影,撲向了鐵屠那邊。
“老闆,我們都找了整整一個晚上了。”
看了眼從主戰場山上下來的葉心傷,兔子就勸道:“我覺得我們最好是先回縣城我在縣緝毒所有熟人,到時候託人問問情況就可以了,也勝過我們在這兒沒頭蒼蠅似的亂跑啊。這可是深山老林,方圓幾千裡呢,想找個人比大海撈針都難啊。”
連續幾天沒休息好的沈銀冰,漂亮的雙眸中佈滿了紅絲,臉色也憔悴的嚇人,橫了兔子一眼也沒理睬他,迎向了葉心傷:“怎麼樣”
葉心傷走到樹洞前,渾身都透著疲憊,隨便坐在了地上,接過沈銀冰遞過的礦泉水,狠狠的喝了幾口,才聲音嘶啞的說:“我去過士兵們說的那個山洞,裡面空空如也了。”
昨天下午,在兔子的帶領下,葉心傷開車繞過了被警方封鎖的路口,從小道上開上了前來爭差的公路。
伐南縣向這邊來的路口封鎖了,大批警察都如臨大敵的,但此去爭差的這一路上,卻很順利,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事實上,在爭差東南那座山上發生槍戰後,也就兔子這種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傢伙,為了幾千塊錢敢帶人進山,別人誰敢,早就有多遠就躲多遠了。
他們來到那幾座高腳樓前時,山裡的槍聲還在迴盪,很激烈。
依著葉心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