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高飛要整他,可也犯不著為了一個趙嫻靜,一堆玻璃儀器啥的跑北朝找他麻煩。
最多,也就是開除趙嫻靜。
那樣一來,不再被高飛庇護的趙嫻靜,還不得隨便他怎麼玩兒
李男哲有什麼打算,趙嫻靜心裡很清楚。
實際上,她所想的跟李男哲差不多,都認為高飛決不會多管她的事。
因為在前天晚上,她曾經找高飛,想把李男哲要來報復她的事兒告訴他的趙友賓雖然末落了,可這麼多年來經營的關係,並沒有一下子斷絕,趙家在京華的一個朋友,無意中得知李男哲要來冀南找趙嫻靜麻煩的訊息,告訴了她。
但結果高飛沒等她說出來,就不耐煩的走了。
那一刻,趙嫻靜的心是徹底涼透了,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離開新廠,脫離高飛的視線,那是李男哲最希望看到的,到時候她是怎麼死的也許都不知道。
她只希望,李男哲能夠顧忌新廠,不敢來單位鬧事。
她卻做夢也沒想到,李男哲竟然獲得了警方高層的特許,帶著警察來找她了。
感覺無助的趙嫻靜,呆望著滿臉瘋狂興奮的李男哲,只能憑藉她的本能,厲聲警告他不要在單位鬧事。
既然那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絲毫不在乎她,既然李男哲已經找上門來了,已經絕望的趙嫻靜,只希望能帶著最後的尊嚴,離開這兒。
“嘿嘿,現在已經來到外面了不是”
李男哲嘎嘎怪笑著,眼珠子通紅的看著趙嫻靜,就像一條毒蛇,囂張的叫道:“趙嫻靜,我實話告訴你,你死定了不過,看在咱們曾經相愛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趙嫻靜緊咬了下牙關,啞聲問道:“什麼、什麼機會”
李男哲岔開雙腿,換成朝鮮話說:“只要你學著狗叫聲,從我下面爬過去,並對所有人說你是罪有應得,我可以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
趙嫻靜的臉,攸地血紅,尖聲叫道:“李男哲,你、你好卑鄙好,我死,我成全你,可好”
放眼望去,幾百人都是同胞、同事,還有本國的警方人員。
趙嫻靜卻覺得那麼的無助,沒有誰有能力能把她從這個北朝瘋子手中救出來這一刻,她對這個世界,這個國家都充滿了絕望,痛恨每一個人,更恨那個姓高的男人。
她只想,能一頭撞死在大門立柱上,用鮮血和生命,來向整個世界提出抗議,用她的死,來激怒那個驕傲的男人,替她報仇如果她真撞死在這兒,鐵定會引發聚大的輿論,讓億萬子民攻擊高飛,迫使他給她找回公道。
趙嫻靜尖叫一聲,轉身低頭對大門立柱上的石頭稜角,狠狠撞了過去
“哎喲”
趙嫻靜沒有撞倒石頭上,卻撞在了方立柱懷中。
方立柱看出她情緒不對勁,怕她做出什麼傻事,所以才時刻注意著她。
也幸虧方立柱,趙嫻靜才沒有血濺當場。
“啊唔”
現場圍觀的幾百號人,齊聲驚叫,隨時長長鬆了口氣,接著就怒氣填膺,覺得李男哲、還有那倆警察,竟然把趙科長逼得要當眾自殺,再也無法忍耐怒氣了。
就在十幾個小夥子紅著眼要衝上來時,就聽到有個公鴨嗓子在人群中囂張的響起:“閃開,閃開,都給阿爺我閃開”
大家本能的抬頭看去,然後就看到兔子手裡拿著一把刀,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薩拉娜。
方家村大興土木後,高飛那些心腹手下,可沒少往這邊跑,尤其是這個做啥事都愛誇張幾分的兔子,更是被人所熟悉。
現在看到他跟薩拉娜到場後,方立柱就知道高飛來了,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到有人揮舞著刀子衝過來後,李男哲那三個保鏢馬上就擋在了他面前。
那倆警察,也只好站出來攔住了兔子,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放下刀子”
兔子很害怕警察的樣子,問走過來的薩拉娜:“喲,有警察,怎麼辦”
薩拉娜給了他個白眼,反問道:“你說怎麼辦”
“涼拌”
兔子說出最後這個字時,手裡刀子猛地倒轉,狠狠擊打在了一個警察腦袋上。
與此同時,薩拉娜也猛地揪住另外一個的肩膀,直接抬腳重重踢在了他倆腿之間。
這倆警務人員可真夠倒黴的,奉命陪同國際友人來冀南欺負自己同胞時,就滿肚子不願意了,現在又遭到了兔子